「公子,你們現在就要走?為何不多留兩日?」若蘭看着整裝待發前來辭行的三人,上官瑾背負着行禮,唐嬈抱着安安,夫人真是幸福啊,若蘭不由感嘆道。
江湖上的習俗是:外出時女子背負行禮,男子通常只手持短劍,即使是尋常男子也不會親自拿行禮,因為這會掉了身份,被人所看不起。
唐嬈本就來自二十一世紀,觀念與這裏不同,在唐嬈看來女人幫女人拿東西是一種紳士的行為,若是讓女人拿東西,這個男人將會收到一群鄙視的眼神,而上官瑾也算是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對於唐嬈的心理那是一清二楚的,當然不會將這種拿行禮的行為看成多麼不堪,所以拿起來那叫一個理所當然,當然在若蘭看來上官瑾就是怕唐嬈累着,不惜自降身份。
上官瑾拱手道:「多謝姑娘近日來的款待,只是在下家中有急事,無法耽擱,還請姑娘見諒!」
老漢立即打斷上官瑾的話:「公子嚴重了,若不是公子,只怕老漢我仍舊臥病在床,哪裏能像現在這樣行動自如,公子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若是公子來日有所不便,還請回到老漢這來,老漢必定掃塌相迎。」說着拍了拍若蘭的手。
若蘭看着父親擔憂的模樣,心裏一暖,朝父親微微一笑,老漢心裏稍安,吩咐道:「若蘭,夫人的臉色看着仍有些不好,快去村長家將馬車借來,為父親自送公子一程。」
「好的,爹!」若蘭應一聲便要向外跑去。
「姑娘且慢!」上官瑾叫住若蘭,解釋道:「不勞前輩費心,在下已經租好了馬車,想必一會就能到了。」
老漢愣了愣:「還是公子想的周到,是老漢多慮了。」
唐嬈拍了拍安安的小屁股,警告的看了安安一眼。
安安突然扭着小身子開口道:「若蘭姑姑對不起,安安不好。請姑姑莫要怪罪安安。」
若蘭一愣,看着微笑着的唐嬈,擺手道:「沒關係,姑姑沒怪你!」
唐嬈施禮道:「若蘭姑娘大度。但是安安不禮貌卻是事實,理應賠罪。」
若蘭趕緊回禮道:「夫人嚴重了,小公子還小,若蘭不會當真的!」
「吁――」院外傳來一陣清亮的聲音:「尚公子可在,小人到了!」
上官瑾神色一亮。向老漢道別道:「前輩,在下告辭!」
老漢再次叮囑道:「公子一路小心!」
上官瑾再次行了一禮,從唐嬈手裏抱過安安,帶着唐嬈向院外走去,老漢和若蘭趕緊相送。
唐嬈只見一輛樸實的馬車停在院外,車夫一見上官瑾喜道:「公子請上車!」說着便麻利的放下腳蹬。
上官瑾點了點頭,先將安安放到馬車上,然後又攙扶着唐嬈上了馬車,最後上官瑾身形一閃便上了馬車,沖老漢抱拳道:「前輩請回。在下告辭!」
唐嬈也出聲道:「多謝若蘭姑娘款待!」
老漢與若蘭忙叮囑路上小心,馬車便在兩人不捨得眼光中慢慢離開了村子。
老漢嘆了口氣道:「若蘭咱們回去吧。」
「是!」若蘭輕應一聲,再次看了一眼馬車遠去的方向,眼神黯了黯,扶着父親回去了。
「怎麼,捨不得你的若蘭姑娘了?」看着上官瑾心不在焉的樣子,唐嬈氣道:「那就趕緊回去吧,反正還沒走多遠!」
上官瑾苦笑一聲:「在下哪敢?夫人莫要多想。」
唐嬈不依不饒道:「這麼說你還是在想了?」
安安一聽媽媽的話,轉頭瞪着爸爸:「你不老實,竟然拈花惹草!」
唐嬈古怪的看着安安:「安安。這是誰教你的?」上官瑾好笑的看看安安,心裏卻偷偷的鬆了口氣。
安安吞吞吐吐道:「是隔壁的王奶奶罵王爺爺時說的話。」
想起若蘭家隔壁的那對歡喜冤家,唐嬈也有些無語,話說兩人生活了大半輩子了。仍是每天吵吵鬧鬧的,好像不吵上一架,心裏就不舒服,一開始唐嬈還會勸上兩句,後來乾脆不管了。
「安安以後這些話不能亂說,知道嗎?」唐嬈教育道。小孩子要從小管,要不然等長歪了,哭都沒地哭去。
安安點點頭疑惑的問道:「媽媽,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