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回到房間後陶然正在用金針刺穴之法將孟勇體內的屍毒控制在左手手臂上,以免屍毒擴散太快失去性命。
陶然正在收拾金針就聽到孟勇低聲說道:「其實你不用費心救我的,反正我的心已經死了。」
陶然抬頭看了孟勇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死了倒是輕鬆,那你的父母誰來替你照顧?」
孟勇無神的雙眼漸漸的升起些許亮光,父母?對了,自己不在,也不知道娘的病好點了嗎。娘前天還暈過去了,不知道現在如何了?若自己真的跟着蘭兒去了,他們該怎麼辦?大哥已經不在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父母,不能讓他們怎麼大的歲數還替自己操心。
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蘭兒,孟勇轉身抱拳道:「多謝陶公子提點。」
「嗯。」陶然輕聲應道,算是承下了孟勇的謝,將收拾好的金針放入懷中收好。
舒言上前拍了拍孟勇的肩膀道:「孟兄弟能想開便好。」
陶然卻突然涼涼道:「舒公子,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
孟勇一愣轉頭看向舒言。
舒言一愣,苦笑道:「瞞不過你。」
「你應該慶幸瞞不過我。」否則就可以準備棺木了。陶然心裏補充道。
孟勇驚疑不定道:「盟主大人你也中了屍毒?」
舒言苦笑的點點頭。
「這可如何是好?」孟勇急道,突然眼前一亮道:「對了,陶公子一定有辦法的,陶公子,您快給盟主大人看看。」
陶然定定的看着舒言。
舒言嘆口氣,將外衫脫下,拉開胸前的衣襟,孟勇頓時驚得呆愣住了,陶然也嚴肅的看着他,問道:「為何不早說?」
看了看身邊的孟勇。舒言無奈道:「這點毒在下可自行解決。」
知道他在顧忌着孟勇沒有說實話。陶然一把抓住舒言的手腕把起脈來,隨着時間的推移,陶然越加心驚,脈象漸漸減緩。低沉無力,時有時無,舒言的生命力正在減弱,好霸道的毒,自己居然也診不出來。枉自己還被稱為「當世神醫」,陶然不由有些挫敗。
孟勇看着兩人嚴肅的神色,不由心驚道:「如何?盟主大人如何?」
舒言輕鬆的笑了笑:「孟兄弟不用擔心,在下內力深厚,調養一番便可痊癒,只是還望孟兄弟替在下保密,在下不想夫人憂心。」
陶然神色複雜的看着舒言。
孟勇一愣道:「剛才那位應該就是盟主大人的夫人吧?」
「正是。」
孟勇苦澀道:「那就請盟主大人好好珍惜吧,莫像小民一樣,直到失去了才後悔。」
直到失去了才後悔?舒言愣了愣,突然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縱馬狂奔的紅衣女子。只是仍看不清面容,她到底是誰?舒言突然伸手捂住胸口,為什麼自己的心裏會那麼的難過,是屍毒發作了嗎?一定是的。
看着舒言神色不對,陶然立即問道:「怎麼了?」
舒言愣愣道:「突然感覺胸口有點痛,難道是屍毒發作了?」
孟勇一驚,這可如何是好?
陶然嗤笑一聲道:「中了那種毒,一切的感覺都會降低直至消失,你如今會感覺痛,說不定還有救。你應該高興才是。」
不是屍毒發作?那個女人究竟是誰,自己剛剛只是想起她就會感到心痛難當,難道自己曾經認識她,就在自己失去的那一年的記憶里?舒言本對那段記憶抱着可有可無的想法。若能想起來最好,想不起來也無所謂,如今舒言是真正的想知道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究竟丟掉了多麼珍貴的東西。
孟勇看着舒言興奮道:「能解就好,要是因為我們的事情,而使盟主大人遇難那小民就是萬死也不能心安啊。」
清風的便是效率一向極快。如今不到一個時辰,清風便回來了,衝着房門回道:「稟盟主,事情已經辦妥。」
「很好,那便走吧。」舒言開門說道。
「舒言」「夫君」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林月兒與周婉互視一眼,又立馬別開。
「你沒事吧。」兩個聲音又同時響起,林月兒與周婉再次對視一眼,互瞪對方一眼又轉開頭,這次兩人同時不說話了。
舒言尷尬的看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