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後周婉給舒言換完藥之後,正要出門便碰見正巧進門的陶嫣(之前稱呼陶然為哥哥的女子)。
陶嫣驚到:「這些東西我來做就好,你就安心的歇着吧。」
周婉不以為意道:「怎麼能老是麻煩你們呢,如今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做這些事情的。」
陶嫣立即打斷周婉,道:「自己的身體,你自己要注意些,如今你已經不能……」陶嫣驚覺失言,立馬閉嘴不在說話,奪過周婉手裏的東西邊快步離開了。
有事情,這是舒言和周婉共同的想法。
果然,在周婉的一再追問下,陶嫣終於向周婉吐露了實情,原來周婉那次受傷傷到了要害,今生很難孕育孩子。
知道實情的周婉愣愣的看着天空發呆,舒言也震驚不已,原來這就是她瞞着自己的原因嗎?真是傻姑娘。若是將來想要孩子,自己納一房妾室將來有了孩子,直接抱給她養着不就行麼,為什麼要這樣?
第二天,上官瑾終於找到這裏來了,只見他神色悲痛,只低低的說了一句:「我把靈兒安葬好了。」
舒言瞬間便明白了,以上官瑾的實力本應該早就能找到自己的,原來是被靈兒的事耽誤了,難怪自己後來再也沒見過靈兒丫頭,原來她早已不在了。
上官瑾問了周婉他們這裏的情況,舒言這才知道原來這裏就是那山崖的底部,陶氏兄妹經常來這裏採摘草藥,所以便在這裏搭建了一座竹屋,如今看來到是方便了自己與婉兒了,舒言幽幽的嘆口氣。
第二天,舒言發現自己已經醒了過來,此時上官瑾就在旁邊,自己與他簡單的交談了兩句,言語間充滿了對此次受傷的疑惑,而這些話卻剛好被門外的周婉聽見了。只見她愣愣的盯着房門看了一眼,轉身便走了。
上官瑾也發現了周婉的神色不對,也沒有與剛醒過來的舒言提起周婉的事情,而是等舒言休息之後去找了周婉。這時周婉卻提出了一個令上官瑾吃驚不已的要求:「還請上官公子莫要在言哥哥面前提起婉兒可好?」
「這是為何?」上官瑾不解道。
周婉頓了頓神色哀傷道:「婉兒,傷了身子,今生恐怕不會有孩子了。」
「什麼?」上官瑾震驚不已:「即使是這樣,那你可以給舒兄納上一房妾室,等將來有了孩子。自己養着不就行了嗎?」
周婉悽然的搖了搖頭道:「言哥哥曾向我許下今生只娶我一人的誓言,如今我這個樣子。」周婉自嘲的笑了笑:「我不想讓他為難。」
「你……」上官瑾看着神色堅決的周婉,無奈的點頭道:「我可以不告訴他,可若是別人提起呢?」
周婉幽幽的說道:「我自有辦法讓他們都守口如瓶。」
「只是委屈了你。」上官瑾嘆口氣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他?」
周婉搖了搖頭道:「我相信言哥哥他會想起來的。」
上官瑾愣愣的看着周婉陷入沉默。
原來竟還有這個原因,自己曾許她不納妾的誓言,婉兒怕我真的不肯納妾,從而斷了自家的香火,所以甘願隱瞞下實情,自己受盡委屈。
舒言不由想起自己除了平時儘量維護她的尊嚴以外,竟在沒有過什麼關心與愛護。此時舒言真的恨透了自己,自己怎麼能辜負這樣一個深愛自己,事事為自己着想的女子,想起自己之前因為她對林姑娘太挑剔還當眾落過她的面子,不由悔恨不已。
此時的舒言雖然還想不來他與周婉所經歷的事情,但是心裏卻有着淡淡的酸澀,難怪自己之前在她面前總有種心虛的感覺,原來真的是自己背叛了她,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也背叛了那份曾經最真摯的感情。
突然。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而舒言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僵硬的很,特別的不聽使喚,聽見一女子在自己身邊訴說着與自己相識的點點滴滴。舒言不由想起自己墜崖受傷時,周婉在自己面前精心照顧的種種,再看着眼前面容不清的女子,一句「婉兒」脫口而出。
林月兒瞬間慘白了一張小臉,心裏恨恨的想着自己為了救你,不惜與狼共舞。用三個月的自由才換來了這解藥,沒想到,你一醒首先想到便是周婉。林月兒苦澀的笑了笑,是啦,他們本就是夫妻,彼此想着對方也是正常的,誰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