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間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着,林葉兒都爭相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蒼翠的葉片上凝結着一滴滴小露珠,小露珠調皮的跳動着不一會便融合成大露珠,漸漸的葉兒承載不住大露珠的重量,壓低葉尖兒將大露珠送往林間的地面上。
地上鋪了一見厚厚的毛絨毯子,其上臥着一對相擁的男女,男子溫柔的注視着睡的香甜的女子,不時地用內力驅散着林間的濕氣,以免女子感染了風寒,卻忘了女子早已百病不侵,就那麼痴痴地看着,望着,笑着……
突然一滴狡猾的露珠趁男子不備瞬間襲上女子的瓊鼻,綻放出一朵晶瑩的花兒。
女子被打擾了好眠,頓時皺了皺瓊鼻,順手抓住一物輕輕蹭了蹭,將那朵晶瑩的花兒盡數抹在了男子的衣襟上,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去。
女子這可愛的一幕愉悅了男子,只聽男子的胸膛發出一陣悶響,打趣道:「嬈兒,天已大亮,再不起,就要有人來了。」
女子不情願的睜開了那雙霧氣盎然的眼眸,漸漸的女子眼中的霧氣散去,露出了一抹清明,看見眼前似笑非笑的男子,以及兩人此時的姿勢,瞬間驚得瞪大了眼眸,「啊——」一聲嘹亮的歌喉揭開了林間熱鬧的一天,鳥兒也不甘示弱的鳴唱了起來,一陣歡快的交響樂被演奏了起來。
女子一把將男人推開,一咕嚕坐起來,雙手抱胸怒道:「混蛋色狼,你對我做了什麼?」
男人苦笑的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無奈道:「在下只是給姑娘做了一夜的抱枕加暖爐。」
唐嬈瞬間想起了昨晚的一切,確實是自己抱着他不放,仍嘴硬道:「誰讓你把我自己丟在這裏的?我還沒找你要精神損失費呢。」
上官瑾指了指自己半麻的身體苦笑道:「如今還清了可好?」
想着自己居然抱着他睡了一夜,頓時羞囧不已,指着身下的毛絨毯子問道:「哪裏來的?」這麼大的物件,他那個小包袱自然是放不下的。唐嬈疑惑的盯着他。
上官瑾無奈的看着唐嬈,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
白痴唐嬈瞬間就怒了,咆哮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上官瑾無奈指着身下的毯子說道:「嬈兒你在仔細看看。」
唐嬈還真將這毯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可是越看越覺得眼熟。疑惑道:「這是陽世界中茅屋裏的那塊毯子?」
上官瑾立即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好眼力。」
唐嬈突然眼前一亮驚喜道:「綠毛醒過來了?」那小雪是不是也醒過來了?
「沒有。」上官瑾一盆冷水將唐嬈那喜悅的小火苗「噗」的一下滅了個乾乾淨淨,一丁點火星都沒剩。
唐嬈立即垮了臉,悶悶道:「那你是怎麼將這毯子取出來的?」
上官瑾卻做了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神秘兮兮道:「秘密。」
唐嬈頓時急的想用爪子在上官瑾那英俊的臉上畫上一朵鮮紅的花。
上官瑾卻打趣道:「昨晚就空着肚子,嬈兒現下還不餓嗎?」
不說還好。一說唐嬈的肚子頓時打起了雷鳴般的大鼓,漲紅着臉瞪着上官瑾,突然一臉古怪道:「什麼味?這麼難聞?」
上官瑾突然明白過來,向前努努嘴示意唐嬈自己去看。
唐嬈疑惑的看了上官瑾一眼,站起身向前走去,卻看見兩具野兔的屍體,此時正散發着腐爛的味道。唐嬈瞬間黑了臉,扭過頭衝上官瑾噴火道:「你變態啊,弄兩具兔子屍體做什麼?」
上官瑾無奈道:「那本是昨天的晚餐。」
唐嬈愣了愣,他昨晚是去打獵了。不是故意捉弄自己?林間本就潮濕,如今一夜過去,那些兔子也已經不能再食用了。唐嬈瞬間臉紅了,只悶悶道:「色狼,我餓了。」
「正巧,在下也餓了。」上官瑾起身便向着林中走去,唐嬈將兩具兔屍一埋,磨磨蹭蹭的走到毛毯邊,蹲下身便將毛毯打理乾淨,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一邊。
上官瑾回來正好看見這一幕。打趣道:「嬈兒真是賢惠啊,在下將來有福了。」
唐嬈翻了個白眼,看着上官瑾手裏已經處理好的野雞,涼涼道:「你打算生吃嗎?」
上官瑾有趣的看了唐嬈一眼也不辯解。走到一處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