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嬈出門便見上官瑾束手而立,望着遠處幽幽的出神,神色間充滿了落寂,一股蕭瑟的氣氛環繞其身,臉上經常掛着的似笑非笑也消失不見了,這是怎麼了?
唐嬈慢慢走近上官瑾,擔憂的問道:「上官瑾,你怎麼了?」
上官瑾一愣,回身道:「這好像是嬈兒第一次叫在下的名字吧。」
唐嬈尷尬道:「誰叫你平時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別人不把你當成壞蛋抓起來就不錯了。」
「是嗎?」上官瑾愣愣的回了一句,繼續看着遠處發呆。
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唐嬈不放心道:「你到底怎麼了?」
「一個月後便是家母的忌日,往年我都會親自參加的,今年只怕是去不了了。」上官瑾神色憂傷道。
「為什麼?」唐嬈不解道。
「家母葬在了上官堡的祖墳里,那裏是整個上官堡守衛最嚴密的地方,除了上官家的子嗣外,其他人不可入內。」看着唐嬈仍疑惑不解的表情,上官瑾苦笑道:「嬈兒可知,我已經被上官家除名了,以後再入不得上官家的祖墳。」
唐嬈愣了愣道:「這不是一時的嗎,以後肯定會恢復的啊。」
「至少一年之內是沒法恢復的,所以今年母親的忌日,我是參加不了了。」
原來是這樣,唐嬈低頭沉思了會,然後上前安慰道:「沒關係,我們抓緊時間擴充鏡世界,強大自身的力量,爭取能在你母親忌日的時候闖進你家的祖墳里,雖然時間可能會晚些,想來你母親也是不會怪罪的。」
「上官家的祖墳由上官家歷代的高手守衛,想要闖過去簡直難入登天。」
唐嬈打氣道:「那我們更應該努力啊。」
上官瑾愣了愣,看着一臉堅定的唐嬈,笑開了:「沒錯,還沒到最後的時間。在下怎能輕易認輸。」
這才對嘛。唐嬈上前拍了拍上官瑾的肩膀道:「你不是已經想到證實結緣橋的消失是否與我有關的辦法了?還說什麼晚上有一場硬仗要打?你放心,我已經預感到了,你今晚會有大機緣。」唐嬈突然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上官瑾失笑道:「那就借嬈兒吉言了。」
上官瑾抬頭看了看天色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吃晚飯。然後再去查證。」
「好。」唐嬈點頭應道,與上官瑾一起往客棧走去。雖然安慰了上官瑾,唐嬈心裏感覺倍兒有成就感,但是心裏也有絲絲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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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快步走進琳琅院,便見輕揚守在門外:「少爺。如何了?」
輕揚一見是周婉立即行禮道:「回夫人,少爺剛剛服了藥,已經睡下了。」
「如此便好,對了,今日府中發生的事,少爺可知曉?」
「少爺已經知曉了。」
「那他是怎麼想的?」
輕揚想起舒言聽說此事時晦暗不明的神色,回道:「屬下猜不到。」
猜不到?周婉一愣,這輕揚輕落跟隨舒言十多年了,時常形影不離,如今輕揚居然猜不到舒言的想法。這可真是……又或者夫君他知道了些什麼?
「是婉兒嗎?進來吧。」周婉正在低頭沉思,舒言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周婉看了看輕揚,轉身推門而入。
頓時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周婉只見舒言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厚厚的繃帶,甚至在門口就能聞見淡淡的血腥味,可見舒言傷的確實不輕,舒言本就武藝高強,而且外出時帶的人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舒言卻傷重至此。可見襲擊之人的武藝定然已經出神入化。
「婉兒。」看着站在門口擔憂的看着自己周婉,舒言開口喚道。
周婉回過神來,立即快步上前關心道:「夫君,你感覺如何了?傷口可還疼?」
舒言溫和一笑。伸手抓住周婉的手道:「婉兒,我都想起來了,我們的約定,我們的誓言,還有那些我們一起經歷過的種種,你每次被靈兒戲耍後都會跑來言哥哥這裏訴苦。你,我,靈兒,上官兄曾經是那麼的要好,若不是……」舒言神色暗了暗,失落道:「若不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上官兄當時也不會黯然離去,如今我仍想將他捲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