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擺擺手,道:「無妨,死不了,大半的毒均被我逼出來了,剩下的毒倒是無法致命,頂多把我變成個傻子。我若是成了傻子,估計這輩子就真要應了師父卦象上說的,我這一生註定無夫無子、無親無故、無愛無恨、孤獨終老了。」
「無妨,我娶你。」
「……呵呵。澤兄你誤會了,我說這話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什麼說什麼,絕對沒有賴上你的意思。」君凰甚是感覺不好意思,自己此番是因為這司馬澤才變成傻子,說這一番話誠然是會讓人誤會的。
不過這澤兄人品甚是令人欣慰,即使是他極其討厭極其不喜的君凰他也能因為一顆解毒丹而以身相許。現在終於理解那些太師太傅們為何如此滿意這個得意門生了。
正派的很,且能知恩圖報,就是這個報,報的委實太大了。他若真是娶了她,豈不是每天都會被她氣的生不如死?然後兩人成為一對苦大仇深的怨偶?
非也非也,絕對不可能的,君凰轉念一想,她的命就是無夫無子,所以最後司馬澤不可能娶她。就算要娶,父皇等人也不會同意,先不說大涼與大晉的關係很差,就單單說司馬澤的那位老爹,晉明帝司馬紹。
晉明帝若是知道這鬼谷高徒君凰就是大涼的嘉定公主,恐怕這老狐狸會二話不說就抓住她,然後看看能不能用她換取政治上的利益。
此時,知道她君凰就是大涼嘉定公主的人很少很少,少到她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只不過很久以後,大概是在她叛出鬼谷之後,天下人都知道君凰就是嘉定公主,可此時的君凰並不知道以後的事情,此時也沒幾個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司馬澤和她一樣此刻不過也就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孩子說的話能作數嗎?本來以為這司馬澤算得上是少年老成,不料原來也是這般的孩子氣。
君凰笑道:「澤兄,原來你不是少年老成啊!我還一直以為你是那種心智發育的比同齡人成熟很多的人呢。有時候我還懷疑你是個披着少年皮的小老頭呢。」
司馬澤嗯了一聲,道:「嗯,你才是少年老成。」
君凰嘖嘖一聲,甚感無奈,扶額道:「澤兄,你怎麼又生氣了?唉!」
司馬澤沒說話,只是古怪的瞅了君凰一眼。
君凰心中千迴百轉,想的事情東一榔頭西一榔頭,沒着沒落的,就連援兵來了都沒發現。
「凰兒!」熟悉的聲音傳來。
君凰喜不自禁,道:「師父!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臭君凰!你個野丫頭,你不知道我們今天要走嗎?咦,你,你怎麼了?」師兄也一陣小跑加施展輕功過來,原本打算好好教訓君凰的,但近了看才發現君凰好像受傷了,連忙把要教訓君凰的事情拋到腦後。
君凰喜道:「快快快,多給我幾顆解毒丹,我們遇到魅姬了,我被她的毒劍拉出幾個口子。你們要是再不來,保不濟我就因為餘毒未清變成個傻子了。」
師兄聽了之後很是惶恐不已,手忙腳亂的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十幾顆解毒丹,疾步上前一股腦全部塞在君凰嘴裏。
君凰口齒不清道:「少塞點,噎着了,噎着了。」
師兄甚是後怕,道:「你可不能成傻子啊,你要是成傻子了,以後豈不是要我一個人幫師父種豆子了?師父的臭襪子豈不是我一個人洗了?」
君凰哼哼道:「你一人種豆子、洗襪子,看你還怎麼偷奸耍滑,躲懶。」
師父惱的掐了掐君凰和師兄的臉,道:「為師叫你們外出多帶點兒解毒藥、蒙汗藥啥的,你們總是不聽,下回還敢不敢了?」
君凰一臉笑容可掬,討好道:「自然是不敢的了,以後我一定多多帶各種旅遊……咳咳,闖江湖必備物品。再也不躲懶只帶一丟丟了。」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君凰,為師不是叫你戴面紗的嗎?你面紗呢?」
「……」君凰這才想起這一茬,頓時無語凝噎。
師兄卻在一旁抿着嘴偷笑,大有看戲的趨勢。
「澤兒,區區一個教派居然如此大膽,過幾日父皇便替你滅了這五毒教。」晉明帝怒道,但看到司馬澤蹙着的眉頭,又問:「你傷的如何?」
「無妨,只是皮外傷。父皇不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