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跪在地上,畏畏縮縮道:「黑木手串被紫香打散,王爺不許別人碰珠子,他就自己拾,沒把黑木手串復原,王爺他不想出來。」
茹妃一陣頭暈目眩,四肢無力,她愣了愣,忽然冷笑了一聲,「好啊,我的生辰上,他竟然為了一個死人的手串而不出來,我一個活人哪裏比不過那個死人?」
唔,還真猜對了,果然是人鬼情未了啊。茹妃的話也沒錯,阿離倒是能有那麼一理解茹妃。
澤兄道:「走吧。」
阿離與連霆飛紛紛頭,不去管茹妃與會稽王的二三事了。
阿離走着,迎面就撞到一個人,兩人噗通一聲都被撞倒在地,那人一抬頭,氣道:「走路你不會看着啊!」
而連霆飛卻是一臉欣喜,道:「龍兄,哈哈,真的是你啊!」
那人一愣,隨即也笑開了,道:「連霆飛,是你子啊!哈哈哈……」
於是兩人結伴而行,一路談笑風生而走。
阿離淡淡微笑着,正欲走,隱約覺得身後風動,反應過來時卻已被澤兄一把拽住。
於是阿離一個不留神,便被他拽得一個趔趄,搖搖晃晃,一頭栽在他懷中。阿離只覺得鼻尖縈繞着淡淡檀香味兒。
阿離正欲起身,不料澤兄緊緊抿住嘴唇,不肯放手,冷清的面龐上似乎有怒氣,眼睛裏一派洶湧的黑色。
這是怎麼回事?
阿離疑惑中,震驚中,鬱悶中,尋思中,只覺得澤兄一反手扯過她的衣袖,成功的從她衣袖裏搜出一包藥粉。
澤兄把阿離扯到僻靜的地方,打開藥包,剛想聞一聞,阿離連忙道:「等等,這是七日斷腸散,有劇毒。」
他抬眸望了阿離一眼,心中也猜到七八分,便道:「剛才你是故意撞上龍在野,趁機把你買的瀉藥和龍在野身上的毒藥調包的?你怎麼知道龍在野身上有毒藥的?」
瞧着他那非常肅穆的一張俊臉,阿離便突然想起一件非常緊要的事,道:「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那瀉藥不是我買的,是連霆飛自己買的。呵呵,龍在野現在恐怕以為被我調包的那包瀉藥是七日斷腸散……有好戲看了。」
晚宴開始,會稽王也終於把他的黑木手串從一顆顆珠子串成手串,因為阿離明顯的看到黑木手串復原了,完全不像是斷過一次的樣子。
會稽王的面子可是不,晉明帝的三個兒子都到了,此時居然一個也沒有缺席。
不僅如此,他居然還請到了兩位公主,南康公主與廬陵公主。
兩位公主一位喜歡練武一位喜歡,一位個性安靜,一位活潑好動,可算得上是平分秋色。
南康公主,阿離已經見過了,她喜歡練武,脾氣暴躁,活潑好動,而她的妹妹廬陵公主卻富有詩書氣質,清麗素雅,幽嫻恬靜。
賓客大半都圍繞在二位公主旁邊,與廬陵公主談文論道、切磋詩書琴棋,再不便是跟南康公主研究劍法、鞭法。
阿離目測醉翁之意不在酒,這群貴公子們未必對武術啊,啊感興趣,他們多半是想要表現自己的風度才學,顯露自己的貴族氣質,儀容姿態,以求刷得美人好感。
司馬澤一來,眾人便紛紛起立行禮招呼,熱情恭敬的很,眾人對這位能力出眾的太子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只不過對於跟在他身後的阿離,眾人好像是選擇性忽略了。態度明顯不一樣,恨不得不認識她才好。看向她的目光中也頗多鄙夷輕慢不屑,神色間顯得十分嘲弄。
但卻有一個女子遠遠地向她微笑頷首,目光甚是柔和親切,倒像是她的大姐姐,仔細一聽,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叫做冉貞。
阿離覺得,眾人如果不是看澤兄的面子,只怕在剛見到她的時候,便有人會立刻對她白眼相對、冷嘲熱諷了。
南康公主對於澤兄倒是很懂禮數,規規矩矩地上前見禮。但她一瞄到阿離站在旁邊,俏目中流露出一股不屑,冷傲的自鼻中輕輕哼了一聲,故意忽略阿離,自顧與司馬澤談笑風生。
看她的神色,阿離感覺這南康公主是不是見到了蒼蠅,怎麼帶着那麼濃的一股厭惡之情呢。冥思苦想許久,阿離最後得出結論,莫不是公主殿下眼裏的那蒼蠅堪堪正是不才?
「阿離先生,我們又
第一百二十七章 廬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