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芸兒不會不清楚量劫代表什麼,但她在明知道量劫的情況下,依舊要帶上李家這麼個拖油瓶,若說沒有點問題,李逍遙是一萬個不相信。
今日她帶來的兩個消息,與李逍遙都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白起乃是他一世真我,然而此人殺心極重,野心也大,想要鎮壓收服他,並非易事。
至於李家,李逍遙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不過藉助李家的事情,倒是讓他看出了古芸兒的問題。
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
涼州城,霸王府外。
興許是何龍圖的危言聳聽,寧采臣站在霸王府外時,的確感應到一絲絲的不對勁。
就好像,有一團看不見的晦氣包裹住了自己,每走一步都讓他感到一絲心悸。
寧采臣上前去敲門,不多時,門便是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粗衣麻布的男子,拉着門,悶聲悶氣道:「找誰?」
「在下五嶽劍派寧采臣,奉師門之命前來送信。」寧采臣微笑着,極有禮貌。
「送信的?」男子瞅了他一眼,道:「進來,跟着我。」
「有勞了。」寧采臣跟上,何龍圖也跟了上來。
寧采臣心裏無語,心道你這也太熱情了。
男子以為兩人都是五嶽劍派的,也沒怎麼在意,將他們帶入偏廳,便是離開了,甚至連一杯茶水也沒有。
這種待客之道,讓寧采臣心裏頗為不適。
不管如何,五嶽劍派與霸王府誰也不比誰差,這份待遇,卻是令人不適。
「寧兄,我看着霸王府似乎不是很待見你。」何龍圖說道。
寧采臣搖搖頭,沒有接話。
等候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寧采臣就是再好的脾氣此刻也感到些許的不耐煩。
「噠噠~」
腳步聲響起,將寧采臣心裏的火氣壓制了下去。
同樣的身高體壯,劍眉星目,氣勢威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勢。
男人進了屋子,直接問道:「信在哪裏?」
寧采臣同樣冷着臉,將信取出,放在桌上。
男人拿過信,三兩下撕開,看完之後,濃眉一挑,道:「為何今日才將信送到?」
「路上耽擱了許久。」
「路上耽擱?這路途似乎有些難走啊,居然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方才送來,你當我這霸王府是什麼?」男人怒道。
寧采臣也不知他怒從何來,飛刀門如此熱情留他,他倒是想走,可卻走不了。
的確是晚了些時候,但問題很大嗎?
「你回去吧。」男人擺了擺手,做驅趕狀。
寧采臣隱忍不發,起身離去,何龍圖亦步亦趨跟上。
男人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幾秒,嘴唇張翕卻無聲音發出,一個男人悄無聲息而來。
「去殺了他。」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是。」男人領命,化作一陣風消失不見。
「若是早些時候來,或許也就選了你五嶽劍派,怪只怪你來晚了。既然遲早要做敵人,還是早些送你上路吧。」一簇火焰從男人掌心躥起,將這封信燃成了灰燼。
寧采臣從霸王府出來後,便是一言不發,快步的離去。
何龍圖在後面道:「寧兄,我見你眉宇間的那團黑氣越來越濃郁了,血光之災恐怕要臨近了,還是走慢些。」
「何兄,你還是別跟着我了,我這是要回五嶽劍派,能有什麼危險?」寧采臣搖頭,說話卻是腳下不停。
「話不可不能這麼說,人有旦夕禍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遭遇橫禍。」
這話聽着着實令人糟心,好像詛咒他似的。
但他一片好心,寧采臣也不好說什麼。
走出城池,行人漸漸少了,不遠處卻是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不動如山的擋在前面。
寧采臣正準備繞過他,男人忽然轉身,冷漠道:「此路不通。」
「不通?」寧采臣覺得今日似乎事事不順,按他以往的性子便是持劍暴起,但不知怎的,想到了何龍圖的話,他卻是直接掠過,準備繞路離去。
可他剛剛轉身,那男人又出現在面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