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每一座大城市都有唐人街,三藩市的唐人街,規模不大也不小。
華人修真者在米國的勢力,並非鐵板一塊。
以加州為主的米國西海岸線,最大的華人勢力,為修真門。
以紐約為主的東海岸線,最大的華人勢力,為長生門。
兩大華人修真勢力,雖然不是一體,但對外卻是相當的統一。
無他,只因為他們身體之中流淌着華夏的血脈。
此時已經臨近天明,晨曦從東方徐徐升起,已然可見一抹晨曦。
藍啟年驅車來到唐人街,憑着記憶,找尋到了一真茶館。
茶館建築古色古香,別有一番風韻。
茶館門匾一真兩個大字,倒勾有力,蒼勁如松柏,功力可見一斑。
藍啟年走到茶館前,動作輕輕地,小心翼翼扣了兩下門,然後立刻後退,期待的看着大門。
許久,大門也不見打開。
藍啟年猶豫了幾秒,上前再度扣了兩下,接着繼續後退。
如此反覆了三次,裏面總算是有聲音傳來。
「誰啊?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有沒有素質?有沒有?」
聲音惱火,伴隨腳步聲而來,聽着倒是挺年輕的。
「吱呀。」
門開了,一個二十歲出頭,相貌清秀的小伙子,站在門口,極不耐煩的掃了一眼,鎖定藍啟年,不客氣道:「你誰啊?一大早的敲什麼門?」說着,抬手指了指門旁懸掛的木牌:「看見沒有?十點鐘營業,這才幾點?天都沒亮,你要幹嘛啊你?」
常年身居高位的藍啟年,此刻面對這年輕人,竟是堆起了討好的笑容,背部微微彎着,恭恭敬敬道:「你好,小哥,我是藍家藍啟年,我想見一見白涼道長。」
「藍家?藍善存的藍家?」年輕人皺着眉思索一陣,詢問道。
「藍善存是我大爺爺。」藍啟年立刻說道。
「哦,原來是藍師兄的孫子,進來吧。」年輕人態度好了些,轉身進屋。
藍啟年趕緊跟上去,剛剛進屋,年輕人便問:「這麼一大早的,有什麼事情?師傅很忙的,恐怕沒什麼時間見你,而且他老人家整天神龍見不見尾,你想見他,怕是難度不小。」
聽見這話,藍啟年一顆心猛地一沉,道:「我三位爺爺,被人殺死了。」
「你說什麼?」年輕人一驚,不知何時轉過了身子,望着他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藍啟年當即將事情經過詳細的與年輕人說了一通,年輕人聽完之後,臉上已經掛了一層冰霜,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藍啟年着急道:「小哥,能與白涼道長聯繫上嗎?」
「我會聯繫師傅的,這件事情,一定要解決,師兄不會白死。」年輕人眼中寒光一閃而過,說道。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藍啟年告退。
……
鮑威爾從警局離開,回到酒店,剛剛進門,便是拿出手機撥通一個加密號碼。
「他拒絕了。」
「拒絕?那就把他關着。這件案子,證據確鑿嗎?」
「我問過了,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全。」
「好,那就按照法律辦事。」
鮑威爾遲疑幾秒,道:「這樣做,華夏那邊,恐怕會對我們難。」
「不用管他們,這是法律,我們沒有刻意針對誰。」
鮑威爾沒說話,這件事情,遠不是一個殺人罪就能解決的。
華夏巡查使,這個身份,幾乎就是華夏修真者能夠達到的最高地位了。
所以即使是他們,也只能說將李逍遙關押起來,而不是動用手段殺死他。
如此一來,即使華夏來要人,他們也可以一拖再拖,畢竟人還活着,只是被禁錮了而已。
但如果人死了,米國就是再佔道理也沒用。
白涼道長此刻正在洛杉磯,他前些日子來此,見一個修真們的道友。
他此刻靠在沙上,手機就放在一側,臉龐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但眨眼之間卻是能夠從他眼睛裏看見一絲戾氣。
藍善存與藍善武,被人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