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小傑和靈兒很能聊得來,這兩個孩子天生就是」甄江軍笑着撫了撫鬍鬚。
南宮寅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夫人倒是心靈剔透,八面玲瓏,笑着道:「都是年輕人,自是比我們有共同語言。」
「爸,他們的婚禮,定在什麼時候?」甄傑父親問道,家裏大事小事都是甄江軍做主,這件事情自然也不例外,早點知道,也好早點準備。
提到婚禮,南宮寅握着酒杯的手掌忍不住顫了兩下,剛要開口推遲婚禮,便聽甄江軍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明天!」
此話一出,幾人都愣住了。
就連甄傑父親也是有些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但看甄江軍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爸……」甄傑父親還想說些什麼,甄江軍抬抬手道:「兩個孩子兩情相悅,早點成婚也好,我算過了,明天是個好日子,婚禮就在國賓樓舉辦,該準備的現在就去準備。」
南宮寅臉色陰沉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甄江軍是不想給他反悔的機會,否則又怎會如此着急要把這件事情定下來。
南宮寅忽然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如此着急的帶着女兒過來。
從甄江軍略顯急切的態度可以窺見一二,這件事情恐怕沒有他說的這麼嚴重。
是啊,畢竟是華夏八大派,國家又豈是說滅就滅的。
可惜,現在後悔怕是有些晚了。
「各位,明日,我的孫兒,將在國賓樓,與南宮家長女喜結連理,希望各位都能來參加。」甄江軍走到台上,不用話筒,蒼老低沉的聲音就這樣在偌大的宴會廳中響徹不覺。
南宮寅眼睛微微眯起,其中有着一絲絲的殺氣與怒氣,這老王八蛋,坑他!
這種時候,南宮寅若是突然悔婚,那就真的是災難了。
甄江軍一步一步,把他帶入火坑,當真是老奸巨猾。
下面的賓客也是一臉驚訝,人生大事就這麼隨意定下了?
哪有人在定親宴上宣佈第二天結婚的?
何況兩方都是大家族,這種決定,實在是太隨意了些,對哪一方都不算尊重。
但眾人也都是心思敏捷之輩,結合其他事情稍微想一想,立刻就猜到甄江軍這麼做的原因了。
「甄江軍着急了。」
「這是要把南宮家綁在一條船上啊。」
……
李逍遙與李乘風乘飛機前往燕京,這樣稍微低調一些,否則二人直接飛行前往,難免會讓軍方感到挑釁的意味。
二人來到燕京,已是深夜。
酒店,父子二人共住一房。
「你先休息,我聯繫一下。」李乘風脫掉大衣,說了一句,拿起手機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寬厚的肩膀微微有些傴僂,李逍遙竟是看的有些鼻酸。
軍方有專門的人與華夏八大派的各個族長掌門對接,李乘風撥通一個電話,嘟嘟聲響起,久久不見有人接聽。
燕京某個高檔住宅小區,一個四十多歲,卻絲毫不顯老的男人,正伏在一個腰細腿長的年輕女人背上奮力開墾。
「嗡嗡~」
床頭櫃的手機忽然毫無徵兆的震動起來,女人有些誇張的聲音蓋過了震動的頻率,男人卻耳尖聽見了。
這個電話很私人,知道的人不多,而且都是來頭頗大的大人物。
男人咧了咧嘴,罵了句:「他媽-的,真會挑時候。」
「不是死了嗎?」男人消息不靈通,還不知道李乘風從秘境出來了。
被這個電話驚得愣了幾秒,男人才按下接聽鍵,一言不,等着對面先說話。
「林參謀,這麼晚,沒打擾到你吧。」
是李乘風的聲音,林參謀不會聽錯,他和這個男人打交道十幾年,他就是捏着嗓子,他都能聽得出來。
「你還活着?」林參謀還是沒忍住問道。
「命大。」
沒有解釋的打算,李乘風開門見山問:「凌天在哪裏?」
林參謀被他聲音里的冷氣嚇得一哆嗦,下面頓時軟了,歪着頭夾着手機,快的穿衣服。
「你找凌天?可以和我說說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