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雲先上床休息了,不過他不是怕「林洛瑤」尷尬,他是怕自己尷尬的睡不着覺。與其自己糾結就把這個問題扔給別人吧。
樓雲安然睡去,秋雨鈴也不避諱什麼,只是等待着樓雲睡熟後自己在躺下。
這一夜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誰也不會知道在山莊的外面,寧靜的武昌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注意到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街道上昨天晚上死了很多人。
今天早上第一家商戶開業時,借道早已被清理的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留下,連最微小的血漬都被掩蓋。商戶們照常開業,人們照常逛街交易,官府的官差們也是如往常一般掛着腰刀,面露威嚴與不屑的巡街。一切都顯得很寧靜。
就連乞丐都一如往常那樣跪在那條街上乞討,只是他不知道,他待的地方昨天可是死了很多人,他身後的牆壁上還有昨天殘餘的腦漿。
一隻信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因為這隻信鴿是飛嚮慕容軒她們房間的。
「咕咕咕咕......」信鴿的叫聲,吵醒了公孫暮蘭,香菱早已起身去洗漱,只剩下她與慕容軒還在床上貪睡。
公孫暮蘭拿開了慕容軒的手,搬開了壓在她身上的腿。顧不得身上的衣服不整,便去接收信件。
她來到窗前,拿到信後便將信鴿放飛,若是此時有人抬頭看上一眼,那絕對是春光無限。
公孫暮蘭將信打開,然後拿出了一盒脂粉,倒在了信紙上,輕輕抖去紙上的胭脂。上面的字跡便顯露出來。她看過信後便急忙推醒慕容軒,叫道:「梅花,梅花你別睡了。曇花給我們回信了。她說現在就在我們的周圍,不過她不方便現身,如果我們有什麼事的話,就把聯絡用的萬花筒打到天上,她看到信號後,便會趕來。」
慕容軒被她推醒,揉了揉眼睛然後拿過信件看了看興奮的說道:「這次的任務十拿九穩了。香菱呢?通知她了沒有?」
公孫暮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香菱說道:「她不在這嗎。」
香菱張着嘴巴看着她們兩個,然後趕緊關上門說道:「我的兩個姑奶奶,你們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這樣像什麼樣子啊。這要是讓別人看去的,他們可佔了大便宜了。」
公孫暮蘭看看慕容軒,慕容軒看看公孫暮蘭。
慕容軒現在上身只穿着一件靛藍色的小肚兜,上面繡着一朵好看的梅花。而公孫暮蘭與她一樣,也只是褻褲與一件墨綠色的肚兜,上面繡着蘭草。
而且公孫暮蘭的多有褶皺,那是被慕容軒捏出來的。
不過她們兩個則是指着對方哈哈嬉笑了起來,然後趕緊各自穿上衣服。雖然香菱在她們憐花會中職位不如她們兩個,就連年紀也比慕容軒小一些,不過她們都很尊重她,就如同尊重燕飛雪與司徒寧一樣。
燕飛雪是憐花會的劍,每一個與憐花會為敵的人,都被她這把利劍刺穿。而司徒寧是憐花會的槍。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而她掌控的是雍王府的兵,她是最有力的武器。
就那百步穿楊的弓矢之術,便讓所有的姐妹敬佩萬分,而且她拉動的還是一般男人都拉不動的重弓。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早已被調入朝中為官。雖然如此,但是將軍府中的許多將軍們依然很尊重她,無論是箭矢,還是槍法,就連騎術他們都不是對手。
而最後剩下的這個便是香菱,雖然她長相一般,姿色不如其他的姐妹,而且武功也不如燕飛雪與司徒寧。但是她則是憐花會的暗器。
燕飛雪與司徒寧是明器,而她與神秘的曇花是暗器。
憐花會究竟調動曇花多少次,這個只有朱允常與會主東方玉才知曉。但是香菱執行了多少次任務,憐花會中的姐妹們都知道。
那些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務,有些就連燕飛雪都不敢輕易接取,而那些任務無一例外都是香菱完成的,而且都是獨立完成的。
慕容軒記得,當年的一個任務,香菱為了混入將自己的一條腿與胳膊打斷。才完成了刺殺的行動。
雖然經過常年的醫治沒有大礙,但是也為她留下了終身的殘疾,雖然不影響走路與使用輕功,但是仔細看看便能看出她走路時的樣子一隻腳有點跛。
而且她的右手因為斷掉的緣故,每逢陰天下雨便會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