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說道:「所以?」
曹公公繼續說道:「所以,咱家與其錦上添花做一個陪死鬼,倒不如雪中送炭做一個活命人。咱家不要權勢,咱家只想得到王爺的一句應允,若王爺登臨大寶君臨天下之後,給奴才百畝良田,一所宅院讓咱家頤養天年如何?」
趙王說道:「這個沒問題,如果公公想要的千畝良田,三進三出的豪宅也不是問題。只是為何公公會選擇本王,而不是漢王?」
曹公公說道:「王爺與漢王是親兄弟,自然熟悉他的秉性,漢王剛愎自用,重士卒,輕文人。這樣的人如果做了皇帝那才是大明的災難。只可惜漢王有唐宗之志,卻無唐宗之才,更無貞觀賢臣,他的舉賢堂與將軍府不過是一幫想着做官為宦的江湖雜碎而已。更何況漢王也不會瞧得起咱家這種閹割之軀的宦官的。」
曹公公說的沒錯,的確是這樣,漢王的性子就是如此,能如漢王之眼的,都是那些能征善戰的驍將,或者是像樓雲和慕容政那般文武雙全的俠士。
他最看不起的便是那些舞文弄墨的文臣。他還經常借宋喻今,提出重文輕武是禍國殃民的政策,宋便是輕武重文,雖然良臣名將輩出,但卻依然無法收回燕雲十六州。依然扭轉不了大宋的頹勢。最終靖康之後,宋便向異族俯首稱臣。
而經常吟誦的詩句便是唐李賀《南園十三首·其五》。
「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他是個比朱允常還要激進的人,這樣的人徵兵經武倒是一員驍將,但是治國安邦便是窮兵黷武的暴虐之君。
這樣的人的確不適合做皇帝。
趙王被他說服了,趙王直言不諱的問道:「那請問公公有什麼良策可助本王扭轉乾坤?」
曹公公說道:「現在太子登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老奴也沒有撒豆成兵的妖法。但是老奴有一策可讓王爺少一個競爭對手。」
趙王站起身來,彎腰請教道:「請公公明言。」
曹公公不緊不慢的說道:「王爺現如今何不效仿司馬氏待時而動。如今王爺已經失去了奪取皇位的最好時期,現如今與太子相抗不過是逆水行舟,倒不如我們反其道而行之,來一個逐浪而行。雖然皇上駕崩了,但是皇后娘娘依然在世。如今朝中可以制衡漢王的便只有久居深宮不理政務的皇后娘娘了。」
這個時候趙王妃說道:「可是公公您也說了,太后娘娘不理政務,甚至提出了後宮不得干政的話。又如何請她出面呢?」
曹公公說道:「並不是得到皇后娘娘的支持,而是借皇后娘娘之手,除掉漢王。若是老奴猜的不錯,王爺也很喜歡雲妃娘娘吧。」
趙王雖然不似漢王那般直率,但在自己信任之人的面前,也不會藏着什麼。
趙王直言不諱的說道:「雲妃娘娘仙姿玉色,我想是個男人都會喜歡。」
曹公公笑道:「呵呵,即便咱家不是個男人,咱家見了她心裏也是像貓抓一樣。除了王爺還有一個人也垂涎雲妃娘娘已久了。」
趙王當然知道曹公公指的是誰,他說道:「不就是漢王嗎,這件事滿朝文武誰人不知,只是沒有人敢言語而已,父皇在世的時候,他就敢明目張胆的調戲后妃,更何況現在父皇已經駕崩,說不定他攻入皇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雲妃娘娘逍遙快活了。」
曹公公說道:「正是如此,所以咱家有一個妙計。」
趙王說道:「公公請指教。」
曹公公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可以以雲妃娘娘為餌誘漢王上鈎,雖然漢王是不世梟雄,但是他卻有一個弱點。」
這個時候趙王妃說道:「如果臣妾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孝順。漢王雖然不敬父親,但是對於母親卻十分的孝順。王爺可曾記得漢王曾經在皇后娘娘五十大壽的時候,送了她一副壽字,我記得那副壽字是以一百零八顆大珍珠鑲嵌而成的。價值不菲。臣妾還聽聞,漢王為了籌得這一百零八顆珍珠是派人走遍了全國的珠寶市場。耗資十幾萬兩白銀。」
曹公公笑道:「王妃娘娘果然聰慧過人,的確是這樣,我們可以將漢王誘入宮中,之後便栽贓他與雲妃娘娘私通,之後被皇后娘娘發現,為了給皇上遮醜,雲妃娘娘的醜事自然不會有人去亂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