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瓊望向了弟弟,然後伸出手捧起一碰水,便朝他潑去。
李復被弄了一身水。
李瓊輕聲罵道:「豬腦子,如果三王爭鬥的四分五裂的話,那麼最得意的就是朱允常。朱允常是藩王,他手下還豢養着憐花會這樣一個江湖勢力。到時候等他們斗的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李復說道:「這個朱允常真是個難纏的人。不能先殺了他嗎?讓地魁去。」
李瓊搖搖頭說道:「朱允常的不滅金身實力究竟有多強,沒有人知道。這一次我們除掉天宇公子已經花了很大的力氣。如果行動的太多很容易暴露的。錦衣衛,暴君只是交給了慕容政北鎮撫司,南鎮撫司才是皇帝的精銳。那些人直屬皇帝。」
李復問道:「那麼天宇公子到底死了沒有?」
李瓊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不清楚,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李復說道:「那姐姐為什麼不讓我去假扮天宇公子攫取天英會的大權呢?幹什麼非要送個順水人情給方龍梟呢?」
李瓊走出了浴池,裹上了浴巾,她說道:「你生性急躁,不似方龍梟沉穩。而且天宇公子身邊的人都不是好對付的。那個最為神秘的幻煙躲了起來,我們找不到她,你去的話,無疑是送死。倒不如這個惡人讓方龍梟去做。」
李復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論起計劃的盤算,他始終比不上自己的姐姐,他總是把各種事想的太簡單了。
他現在的眼光都在暴君的身上,只要殺了他,剩下的都不重要的。什麼龍位,什麼君臨天下,他現在只想讓他死。然後帶着姐姐離開這裏,放下一切,前往一個世外桃源,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姐姐對他付出的簡直太多太多了。他不想再讓其他人糟蹋她。
或許現在放下對李瓊是不公平的,畢竟她為了這個理想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或許在很多人的眼中她是一個骯髒的女人,但在李復的心中,她是最好的姐姐。他不想再看她這樣下去了。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她去說。
自己的姐姐,作為一個女人她承載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或許他這樣的想法,在她那裏是懦夫的表現,但是李復即便是去做一個懦夫,也不想再讓她承受那樣的無盡的痛苦了。
夜晚在行宮外,樓雲駐足在神道旁。今晚的月色不是很亮,天上隱隱布着烏雲。
太子從營長內走出,太子的身體很弱,他在寒冷的夜晚,他穿的顯然是有些多。
太子走到了樓雲的身後,他說道:「狀元公,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可是有什麼心事?」
樓雲回過身,見到是太子對他說話,他下跪道:「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扶起他,太子說道:「狀元公多禮了。」其實太子想說的是,「兄弟之間不用這樣」。其他王爺可以這樣說,但是太子不行,太子是一國的儲君,未來的皇帝,他的話雖然稱不上金口玉言,但也要謹言慎行。如果被人抓住一點的不是的話,那麼他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任何人都可以犯錯,但唯獨他不能。作為國家的繼承者,他必須是完美的。
太子再次問道:「這麼晚了,狀元公怎麼還不去休息?莫非是手下禮官招待不周?」
樓雲搖搖頭說道:「不是的,只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出來透口氣而已。」
樓雲望着太子,雖然這個人和自己的義兄朱允常平輩,但是他的年紀可比朱允常大多了。樣子也顯得蒼老許多。更何況他的兒子都與自己的年紀相仿。
太子笑道:「那狀元公可否肯陪本宮走一走?」
樓雲抱拳說道:「自當從命。」
太子與樓雲漫步在神道上,太子問道:「狀元公可否聽到了一些傳言?」
樓雲說道:「微臣不知太子殿下指的是哪一方面的。」
太子笑而不語,樓雲的確是不知道。樓雲睡不着的原因只是因為在外邊睡不習慣,而且他一直在掛念着其他人。
太子換了一個問題,他問道:「不知狀元公今年歲更幾何?」
樓雲算了一下,他今年已經十九歲了。
樓雲說道:「微臣虛歲十九。」
太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