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國、張大人二人只看了一篇趙構寫的文章,就對他另眼相看,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此外,他們便沒有再繼續看下去,就算他們心裏想要繼續看下去,也得不放棄,因為時間不對。
所有的考生都交卷後方可閱卷,統一的封存好,待三場考試全部完成,再仔細的閱卷。正因為這樣,使得每次監考的考官任務都非常繁重。現在不過是鄉試,要是會試更是複雜,殿試反而更加輕鬆些。
趙構就待了一個晚上,次日傍晚便出來了,這可嚇傻了在外等候的王管家。原本以為趙構需要待上幾日才會出現,沒想到僅僅過去了一晚,就出現在貢院外面。
「少爺,怎麼你……」王管家目瞪口呆的望着站在面前的趙構,有種不真實感,這讓他很是詫異。
趙構皺着眉頭,直接說道:「有事待會再說!」
王管家一愣,又見趙構眉頭緊鎖,偶爾間也能聞到一些不一樣的氣味,心領神會地立即跟上步伐。趙構急匆匆的趕回客棧,吩咐店小二準備熱水要洗澡,而王管家也早已將換洗的衣裳準備好,待他洗好後便可以換上。
整整過去了半個時辰,趙構才覺得身上乾淨了些,沒有那麼重的味道。於是,王管家便推門而入,手中端了一些飯菜過來。趙構見只有一副碗筷,便讓小二再拿了一副碗筷,又加了幾樣小菜,還有一壺燒刀子。
天寒地凍喝些酒水暖和一下身子,屋內的炭火燒的正盛,趙構直接吃起了牛肉火鍋,又喝着燒刀子,王管家也坐下一起吃了些菜,又喝了一些酒,身子也暖和一些。
趙構在貢院內考試,王管家便哪裏也沒有去,一直守在貢院外等候。因此,他也是有些吃不消了,喝些酒身子一下子暖和了一些。趙構親自添了一些木炭,一簇火苗猛地竄了上來,木炭在炭火的炙烤下,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少主,怎麼你如此快便出來了!」王管家還是有些不明所以,故而出聲問道。
王管家不提還好,一提趙構心裏滿是怒火,他將貢院號房內遇到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那語氣真的恨不得破口大罵,將那人直接踢飛出去,要不是一直忍着,怕是真的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
「王兄,你說這到底是考試,還是受罪啊!」趙構破口大罵道,「那人真不知道吃了什麼,要不是顧及一些事情,真的好好地教訓一下才是,就算真的要出恭總得照顧一下身邊的人感受!……」
「哈哈!……」王管家仰天大笑起來,他沒想到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原本以為趙構提前出來,是因為不想考試了,直接回京的打算。沒想到提前出來是忍受不了有人在裏面出恭,最重要的是惡臭連連,如何讓他能忍受。王管家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他知道趙構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有些憋屈在所難免,不過決定了這條道路,勢必會遇到的。
「有那麼好笑嗎?」趙構想起那件事就氣惱不已,又見王管家如此大笑,心裏更是鬱悶了。
王管家笑了一陣,道:「少主,此乃人之常情也!俗語曰:人有三急,便是這個道理。若是真的有什麼情況,怕是想憋着也無可奈何!畢竟,憋得太難受了,只得如此做才行。」
「哈哈!……少主雖然決定走上文人這條路,卻不知這條路上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就好比說此次的鄉試一樣。至於會試怕是更厲害,有些考生緊張的直哆嗦,要知道向前一步便是魚躍龍門,改變自身命運的機會,向後一步便是被人詬病,被人恥笑,少主以為誰還管這些。」
「監考官不論你在號房內做啥事,只要你不是作弊,便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一切依靠自己才行。即便那人在號房內出恭,也是情有可原,少主要多擔待一些才是。」
趙構狐疑道:「王兄,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莫非你也曾參與科舉考試?」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趙構真的想要棄之不顧,直接選擇不答題了。那其中滋味當真不是常人受得了,要是忍耐三日,真的吃不消,實在是「臭不可聞」。現實告訴他,自己選擇的道路哪怕是跪着也得走下去。
「少主莫非忘記屬下之前是做什麼的?」王管家揶揄道,「屬下曾是山莊之人,也曾追查鄉試時是否有考官私下收受賄賂等事情,故而有些時候也曾偽裝成士兵或是侍衛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