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失守,損兵折將不計其數,然而遼天祚帝不以為然,在他的眼裏只有自己的皇位,罔顧征戰沙場的將領,這一刻群臣都無比痛心。作為一國之君,昏庸無能到此地步也算是古今少有。
此外,天祚帝還是樂觀地認為遼軍必能大獲全勝,金兵征討,宋軍北上,兩軍從不同方向進攻遼,這讓大臣們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終日思索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
奈何,他們的皇上不以為意,儼然不在乎,毫無危機感不說,更是悠哉悠哉地過着自己皇帝日子,不顧百姓死活,這些行為讓他們心力交瘁,卻又無能為力。
「啟奏皇上,燕雲十六州不僅僅是宋朝屏障,亦是我朝屏障。現如今南京城失守,對我朝大大的不利。若是宋軍揮師北上,那我朝就岌岌可危了。」
「臣等以為加強燕雲十六州大軍的防守,務必阻擋住宋軍腳步。現在,我軍兵力集中在東路,與金兵交戰,難以分身乏術。若是調兵遣將那是不可能了,唯有『和書』,與宋朝皇帝求和才行。」
「宋朝與我朝本是兄弟之邦,宋朝皇帝不會進攻上京。至於,求和書那也就免了!」天祚帝自信滿滿的說道,他還是不認為大宋真的會進攻大遼,故而很是樂觀。
天祚帝昏庸無能,不識眼前局勢,可大臣有些是忠心耿耿,盡心盡力,他們看得清眼前的情況,不容樂觀。
若是再有任何的遲疑,那麼大遼就真的完了。那個時候再去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故而他們再一次苦苦相勸天祚帝。
「皇上,眼下正是我朝危機四伏的時刻。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宋金已經結盟。雖說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內容,不過也大致猜到堆我朝不利。如果此時不去求和,怕是覆水難收,到時我朝大軍又如何抵擋?」
天祚帝疑惑地說道:「真的如此嚴重?」
「回皇上,事情遠比微臣說的還要嚴重。如今,金兵征討我朝,勢同水火,無法挽回的地步,為今之計只能尋求宋人相助。若是想讓他們願意幫助我朝,唯有求和才行。」
「既然如此,那便求和吧!」
天祚帝之所以答應求和,想的不是眼前的困境,而是自身的皇位,要是真的國破家亡,他這個皇帝該如何做下去,無一人支持,也無人聽命,錦衣玉食,高床軟枕地生活又在哪裏。
與其說他在乎百姓,在乎大遼,還不如說是在乎自己的皇位,在乎自己的權利。如果不是皇上,他便是無人問津的遼人,後面便是鋪天蓋地的金兵,無人保護的他,手無縛雞之力,必定死定了。
天祚帝昏庸無能,不代表他真的傻,什麼都不知道。國家大事興許無能為力,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情,他還是非常精明的。
「啟奏皇上,微臣以為僅僅是求和尚且不行,還需要割地才行。」
「什麼?還要割地?」天祚帝大吃一驚,滿臉的不開心,求和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沒想到還要割地才行,這讓他很是不滿。
遙想當初的遼國,那是多麼豪氣萬丈,鋒芒畢露,哪怕是宋朝都無法撼動分毫,甚至還需要向遼進貢,繳納歲幣、絹帛等物,這讓天祚帝怒火中燒。
眾人見他臉色鐵青,眼中的不滿之色溢於言表。即便如此,眾人還是不得不繼續說下去。天祚帝沒認清局勢,不代表他們也是如此。
「現在宋軍攻打我朝南方等地,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得到燕雲十六州。既然他們想要得到,那便割讓給宋朝,以此為條件,讓他們罷兵,還能藉助宋軍的力量幫助我朝擊退金兵,以解當前之困境。」
天祚帝臉色愈來愈差,面色晦暗,陰沉的看着那人,仿佛火氣就要衝出來似的,直接將他燒死。
那人接着說道:「當然,我們並非真的割地求和,而是緩兵之計。只要宋軍休兵,我朝大軍便可以聚集一處,然後給予金兵打擊。」
「若是宋軍相助那更是如虎添翼了,有他們相助,到時候減輕我軍傷亡,還能削弱宋軍兵力,那時候我軍便可以將宋軍全部留在燕雲十六州,而隔出去的城池,也不費吹灰之力要回來。」
天祚帝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猶如暴風雨來臨之際,撥開雲霧見青天似的,這讓天祚帝心情大好。
那人暗暗的舒了一口氣,他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