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即將登基為帝,他的手上不能沾血,要不然他親自親手將郭藥師這個通敵賣國之人斬殺,也不會假手於人。郭藥師被趙有恭斬殺,還未發出任何聲音便身首異處。
當金人使臣回來卻被高寵擋在門外,他們也不好與高寵動武,不是他們不願意動手,只是不是對手。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討不到便宜不說,還會傷及自己性命,明哲保身乃是聰明的做法。
「放他們進來!」
趙構的一聲令下,高寵二話沒說,便讓他們進去了。當他們推開房門,映入眼帘的是遍地鮮血,還有滾落在角落上的郭藥師頭顱,呆若木雞地傻愣着,什麼話也說不出口,顫顫驚驚地看着趙構。
現在他們想的不是在趙構面前耀武揚威,或是質問他什麼,而是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既然趙構敢動手將郭藥師這個金朝使者斬殺,那也可以將他們殺死,這讓他們很是害怕。
「放心,我不殺你們!」趙構瞥了一眼,見他們面色蒼白無力,渾身顫抖,淡淡的說道:「若是將你們也殺了,那有誰帶信給金朝皇帝,你們回去稟告完顏晟,就說這便是我趙構的態度。無論他使用什麼手段,我趙構都接下了,要是他敢傷害二帝分毫,我便率領大軍踏平金朝,讓所有的金人陪葬。若是想南侵大宋,那就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莫不是忘了古北口一戰的結果嗎?」
「你們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金朝使臣連忙回道,哪有半點猶豫。
趙構厲聲道:「若是你們沒有將話帶到完顏晟,那他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甚至比這個還要慘。此外,你們回去告訴完顏晟,就說大宋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要是擅自出兵攻宋,撕毀盟約,我便讓他永遠留在大宋,要是你識相的話,就乖乖的將二帝釋放,既往不咎。」
金朝使臣哪裏不敢答應,連連點頭稱是,趙構說什麼就是什麼。接着,趙構又讓他們複述一遍,那些人記憶力不錯,只是說了一遍就記住了。趙構也嚴守承諾,他沒有繼續追究這些人的責任,而是讓他們將郭藥師的屍首帶回金朝,只因郭藥師不配葬身在大宋的土地上。
「九弟,你說他們會將話帶到嗎?」
趙構笑道:「不僅會帶到,還會添油加醋!」
「既然這樣,為何放過他們?」趙有恭不解道。
趙構冷笑道:「即便是添油加醋,我大宋也不怕。若不是上次大戰,後方沒有援軍,我也不會選擇與金人大軍正面交鋒。以燕雲之地只要不出城,就算是給他們數年時間,也不可能攻破。」
「燕雲十六州本就是中原的屏障,要不是拱手送人,也不至於讓大宋腹背受敵,他們也不會對大宋虎視眈眈。現在燕雲十六州在我大宋手中,要想再攻打大宋,只怕沒那麼容易。」
「如今大宋百廢待興,駐守邊關的大將必須是信任之人,唯有如此方能讓大宋從根本上改變,讓大宋徹底崛起,讓那些虎視眈眈之人望而生畏。若是金人再敢滋擾,那便讓他們有來無回。」
「所以接下來,咱們要做的事情是擴充軍隊,鍛煉出一支鐵血軍隊,震懾金人,讓他們永遠不敢入侵大宋。」
趙有恭道:「你心中有數,那就事不宜遲,儘快行動才是。」
「暫時還不是時候,待登基之後再宣佈此事!」
趙構心中早有算計,現在他也可以發佈訃告,以燕王的名義,那樣做的效果沒有成為皇上的好。若是登基為帝,那他便是新君,頒佈下來的就是聖旨,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開始。
公元一一二七年五月初一,趙構正式登基稱帝,即高宗皇帝,改元『建業』,寓意建功立業,抵禦金兵,更是建立不朽功績,也是為了營救徽欽二帝。此外,趙構下詔立邢秉懿為皇后,李詩詩為貴妃,她們二人也被趙構接回來。
當初,金兵入侵大宋,趙構率領大軍抵禦,邢秉懿、李詩詩等人是他的軟肋,不願意讓她們有事,便讓王管家等人護送她們離開幽州,悄然回到汴京城,在之前買下的府邸住下。
由於她們一行人喬裝打扮,又悄無聲息的進京,更是遠離喧囂的汴京城,直接在山中隱居,故而慈照真人等人都不知她們已經回來。直到局勢穩定了,趙構才讓他們出現,一直居住在燕王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