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清問着艾婉:「你說,虎王為什麼要傳位給他?」
艾婉想着阿郁,不由回道:「我覺得,是他的氣勢吧。」
「嗯?」
「他的氣勢能夠折了阿郁的腰,為什麼不能折了虎王的腰?有時候就是這樣奇怪啊,他不知道他的優點,但是別人就是看到了呀,就是折服了呀,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我覺得,阿雨一定有出人之處,否則,怎麼能得到阿郁的信任呢?!」
「你說阿郁不懂世惡,單純,我倒不太贊同,如果他真的什麼都不懂,他怎麼會在死前,去找阿雨,對阿雨表出,自己並無成為虎王的心思?」
「還把真相都告訴阿雨……這樣的人,也不簡單吧,能讓這樣不簡單的人,死前唯一要去見到的,必定是他相信敬重的人。而能讓人這樣相信敬重,他怎可能沒有過人之處?!」
是麼。宮燈熄滅,艾婉再也看不到劉清的表情。
「為什麼熄燈?」她問。
「因為朕的睡前故事似乎講的不太好,你居然越聽越清醒了,所以,熄燈。」他回道,聽不出認真還是玩笑。
艾婉撇了撇嘴,熄燈也好,她更覺得有安全感許多。
「皇上,您繼續講吧。」
「嗯。」
阿雨既做了虎王,便要為這森林負責,他負的第一個責就是不打草驚蛇,但也無形的給了蛇一個重擊,就是,他「復活」了阿郁——一人飾兩角。關鍵時刻,他不信任任何人啊!
虎後自亂陣腳,勾結重臣貓家、獅族,一邊刺殺阿郁,一邊企圖動搖阿雨的森林。她奢望着裏應外合,卻不知,阿雨早已暗中注意到了她,所以,阿雨布了一盤棋。
重臣家有個喜愛勾/引阿郁的小貓,阿郁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阿竹。
阿雨將真相告知給阿竹,於是一夜之間,阿竹傻了,看上了勾/引阿郁的小貓,並與小貓成了親。然後就是小貓在成親當晚,被阿雨和阿竹,誣陷為不守.婦.道。
劉清依然不疾不徐的撫着女子的一頭黑髮,鳳眸寂然,道:「別怪他們,有些藉口,是開閘的門,必須得找。」
艾婉真的越聽越清醒了,他一定不知道,那隻小貓,成親當晚的經歷,和她當晚經歷如出一轍。只是她從未企圖勾/引過誰。
「虎王發怒,地動山搖,由小貓的個人不潔直接就可以牽涉出小貓整個家族,何況事先也早已準備好一切……致貓家毀滅的實實在在的證據,不是捏造。」
「於是,貓家在第二天便被虎王下令處死。」
「而虎後和貓家,讓小貓嫁給阿竹,不過是為自己的毀林計劃,掩人耳目。他們早已準備在一切和平的表象的第二天,狠狠地,給新登虎王來個措手不及。很遺憾啊,虎王反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虎後和獅族最後怎樣了?為何那虎王,不連着貓家一併把虎後給牽扯出來,報仇雪恨?」
「毀滅森林的事情,本來就是密謀,如今一家倒,正如三角缺了一角,其餘兩角,也難再立起,誰不怕死,當然需得從長計議,於是,獅族就此銷聲。」
「虎王不滅它,是因時機還未到。你要知道,獅族裏也有獅王,二王相鬥,生靈塗炭的還是森林裏那些小動物。何況,他剛剛登基,立即開殺戒,不問成功與否,都會留個嗜殺暴戾的名號。」
「那虎後呢?」
「外面的事可從長計議,這家裏的亂呢?虎後的結局是什麼?!」
「虎王留着虎後有用,她不能死,但她終有一日會死。」劉清笑吻着艾婉的唇,他當然留着她有用,他當然也有兩條沒告訴她,最關鍵的兩條,就當做:故事未完待續。
「皇上……」艾婉輕輕拉着尊貴男子的袖子,對上他漆黑如墨的鳳眸,忽然收回了出嗓的那句婉兒真的要睡了,皇上,你要走了罷……
她話鋒不自知的就那樣自然轉開:「我睡不着。」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魅惑力百分之百的男人。還是說,是她的定力,真的太不夠太不夠了?!她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讓她體會到了熟悉而陌生的……無可奈何,像當初對劉煜那樣。
她喉嚨微微滑動,在一起越久,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