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以為自己死定了,心灰意冷間,卻聽劉清下了命令道,「將她帶下去,冷宮看壓。」
沒有廢后,但已與廢后無異,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不一次性做到位,對劉乃,對這個帝王,她越來越不了解……
皇后被拉下去的那一刻,哀求哭喊:「皇上,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兒上,求你讓正兒做皇上,求你讓正兒繼承大統,只有他有資格,只有他……」
劉清對這番聲嘶力竭回應只有四個字:「無、藥、可、救!」
到現在,還想着利用兒子。
喬粟沒有想到,自己與皇后動情之時私自用的迷迭香,能讓皇后靠在他懷裏說出那麼多宮闈之秘,他更沒有想到,這些秘密今日便派上用場,可保自己一命。
他抬起頭,對皇帝鼓起勇氣:「皇上,你千萬不要殺我啊!你要是殺我,你的那些秘密也保不住了……皇,皇后與我苟且一事,也,也會公之天下……」在劉清愈發平靜的視線下,他瑟瑟發抖的說不下去。
「嗯,還告訴了其他人是吧?」劉清薄唇輕啟,「有計謀……有膽量。」
「我……我……」喬粟對九五之位上的俊美男子不停磕着頭,「皇上別殺我,你只要不殺我,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劉清揚唇。多少人怕死啊。
「是,是,做什麼都可以……」喬粟天真的以為,一個帝王,還是一個厲害的帝王,真的會放過知道宮廷秘密的人。
而這宮廷秘密,關乎他給艾婉的安穩生活……他怎麼能放?
哪怕這生活的背後佈滿了血腥,他也會一往無前。
「好,那你先把你身上所有的毒藥與解藥交出來。」
劉清聲音淡淡、
為何,只是將皇后於冷宮看壓,因為廢后的事,不是他做。誰立的,誰才有資格廢。不論這個女子做過了什麼,她都是劉乃的妻,自然也是劉乃有資格管。
而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他清理……
至於為何讓喬粟交出所有毒藥與解藥,劉清俊美非凡的臉上,稜角分明,冷硬異常,倘若劉乃還是沒有撐過這關,死了,那他就要讓……那所謂的皇后,親自嘗一嘗毒藥的感覺。
他保證:絕對會讓她徹徹底底認識「生不如死」這四個字怎麼寫。
……
夜深人靜時,劉清披着一片龍袍,靜悄悄地走進了劉正的宮殿。
劉正連熟睡都是緊皺着眉頭:小小年紀,到底承受了多少壓力。他想起劉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事實上,艾婉說的是対的,皇宮,會讓一個人壓抑到極點,
帶着兒女帶着她,去找個風景如畫的地方生活,是他劉清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
他望着劉正的睡容,無聲嘆了口氣,將袖中的解藥微微扳進他的嘴裏,將他下顎合上,微微一仰,望見他喉嚨滑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劉清收回手,劉正看見他顯然是慌亂的:「父,父皇……」
劉清嗯了一聲應他,神情淡淡的看着他。
劉正低下了頭:「父皇那麼晚怎麼在兒臣的宮裏……」
「白天的事可聽說了?」劉清轉移話題,也是真的在問。
劉正悶悶的嗯了一聲,他忽然仰起頭對君王道:「可不可以放了母后?兒臣知道,母后罪孽深重,還做了,做了那等有辱皇家顏面的事……可她畢竟是兒臣的母后啊!」
「國無親人,你不知道嗎?」劉清聲線微微一沉。
「這兒臣知道。」劉正道,「可是,法外也有情啊。」
「呵,你認為朕做的不對?」劉清勾起劉正的下巴,目光有力地盯着少年怔怔含淚的眼睛道,「朕不願告訴你真相,但也知,將來的帝王,心智必須鍛煉,這點事,承受不住,還能當什麼大任?!」
劉正:「……」
「朕現在就告訴你,若不是朕有所防備,朕已經慘死你母后之手。就憑她有過把持權利的想法,朕就可以殺了她,懂麼?」
「所以,她於你而言最危險,因為你相信她,因為你心軟,因為你弱。」劉清臉色冰冷的掀開他的褻衣袖子,露出指印清晰深刻的掐痕,「你看看你,看看你
(二十二)前世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