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出發汴州。 19 樓濃情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間隔着時代的幽暗房間,一個女人借着鬼君的手,望見這一幕不由痴痴笑了起來:「無聊的二十一世紀,我終於要遠離了。」
站於女子身旁的鬼君,冷冷望了她兩眼:「你開心的太早了,也許,艾婉不會回來。」
「她都已經隨我的出發了,這事兒還會有變數麼?!」女人慵懶着,笑了起來,「看來我的運氣還不差,本來將她踢出去,想的就是,若是她的那個世界很好的話,我可以借她在我身體裏寄居了多少年來讓你,將她的命數給我。」
「若不好,那也不關我的事,把她踢出身體,我也自由。」
「你這算盤打的倒是真好。」鬼君冷漠道,「所以你早就想來跟本君下套子了。」
女人聞言,不爽地悶哼了一聲。「話不要的那麼難聽,你答應給我一個機會與我賭,不也沒抱着單純心腸麼?!」
鬼君冷笑,深深地望着這女人,想着她開始來楚楚可憐地問「她」好不好,他以為她心智單純,便親自給她看了,卻莫想她是為了自己。
……
此時候,女人看着那半空浮鏡里的劉清與艾婉,也沉陷了回憶進去:
——鬼君,我給你一個報恩的機會,我要她回來,我去。.19luu. 手機 19 樓
——除了這條,本君都可以答應你。
——好,與我打個賭吧,她若是答應我回來,你便也要答應,不可再阻攔,這可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鬼君。
——這好。
「你不也是篤定她不會答應我,才給我機會與我賭,當做報恩——一切依舊,還報了恩。」
「呵,你才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是五十步就別笑百步。」
被的鬼君挺直脊背,清冷地看向那半空,「是。本君還真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你。」
女人仗着他不會殺她而大膽挖苦:「是,別人是將計就計,你是將賭就賭!」
「莫五十步笑百步。」鬼君也將這句話還給她,「百步笑五十也是一件可笑的事。」
他曾也願感恩她,只是被他率先知曉,她心術不良,這才如此。
堂堂鬼君,豈能被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以恩之名糾纏住,自當巴不得趕緊了結此事。
對她的愧恩,早就隨她露出歹貪之時,便煙消雲散。
女人哼了一聲,被駁了回來,更尖銳回擊:「她答應我了啊,她很喜歡我這個世界啊明?鬼君啊,你輸了呢!」
鬼君忍不住皺眉,心中輕嘆,抬頭重又望向那幅畫面:
虛幻的鏡面里,艾婉恬淡地靠在劉清的心口,兩人沒有半對聊,可這副在一起的模樣,卻無不使人動容。 19 樓濃情
他默道:「艾婉,不論這場輸贏,本君都不欠你的了。如若這場輸了,當她將她的命數給你以後,」她若是有這個本事的話……「她也不欠你的了。以後你在北國過的好過的壞,都不要再找我,還有她。」
那女人聞言,面無表情地了句好。
鬼君要走,背後卻陡然女聲嘶喊起來:「我有什麼錯!」
他步伐一頓,聽到她一一細數:「在我不知覺的時候,她存於我體內多少年?!如今又帶了我的皮容去了她該去的地方……還過得那麼幸福,我憑什麼不怨?!」
「你這是她的命數,那我的命數呢?!」
「誰不想過得幸福,我也想啊!!!」
他微別過頭,餘光看到女人惡狠猙獰的面容,心中的動容一夕間潰散。
劉清曾過:這世上,不幸的人有很多,可若仗着自己的不幸去讓更多的人痛苦,那便不值得同情。
「你們欠我的。」她道,他從沒否認啊,哪怕是一個尊貴的人寄居在她身體裏是她的福氣,但他們終究沒有問過她想不想。
所以當年她臨走的時候,也囑咐過他,定要好好報恩。
可,是她自己,破壞了自己的氣運。
那女人已經氣喘吁吁:「總不能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如此輕鬆吧!所有事,在這人世,都是有代價的!!!光是對我艾婉的感恩……呵,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