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婉。」
坐於靜湖邊出神的艾婉,乍然聽到背後有女子叫喊於她,她神不在焉地轉回頭,望見靜立不動的曾經清妃,如今夭夜。
「我有事跟你。」夭夜走近她道,「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作為一個女子,我該告訴你。哪怕劉清會因此要殺了我。我也不後悔。我不能見你們這樣。」
自從「敗」給艾婉,她經常性的自嘲,如今,亦忍不住自嘲起彎唇:「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本來是見不得你與他好,如今是見不得你們不好。可能是因為我犧牲了吧。因為成全你們,我退出,你們怎麼還可以不幸福呢?!」
「什麼事情,吧。」艾婉水眸憂愁,「他又有事瞞我了對不對」
「對。」夭夜在她對面的石凳下坐住,開始出一天夜裏,趕路時醉鏡忽然一聲叫喊。
「因為劉清不信天不信命,師傅當初就沒有傳授給他關於這任何,但也不可令好本事絕技,索性還有醉鏡師兄。醉鏡全都學了。沒想,第一次開算,卻是算到北國將亡。」
「國之不存,君何在?於是我與他才回來了。」
「不可能。」艾婉不相信,她起身道,「你看一看外面的繁榮世容,北國不是空殼子,它是真的強大,它憑什麼將亡。」
艾婉問:「會不會,醉鏡算錯了?」
「可是以防萬一啊!」夭夜道,「倘若呢?倘若他算對了呢?!」
「」艾婉。
是啊,如果算對了呢?!
可是,怎麼可能對,從哪裏來的對。
「欽天監已被壓下,應該,皇上已將此事壓下。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他。你知道嗎,沒有人比我更懂他的雄心大略,有着這樣雄心的君王,聽到這樣的消息,怎麼能不慌?他就能不慌。劉清的心理,強大到什麼地步,我們也誰也不知道,但我們知道你你雖比不上他心理強大,卻也是心智堅定的,所以我今日告訴你,不為什麼,只想你在以後的日子裏陪着他,一起看」夭夜感覺出這些話像在放下一段感情,那麼沉重卻又那麼輕鬆,她深呼吸卻仍聲線顫抖道,「這世事變幻。」
艾婉張了張口,「我過,我愛他,不亞於你。我會對他不離不棄,不論他贏還是輸。這就是我的情意。」
「如果他讓你走呢?」
「如果他要我死在他面前,他隨意。」
「你真的很決絕。」夭夜低笑了一聲,慢慢地回身離去,仰頭哽咽道,「而我,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了。」
艾婉生氣了。
可是她好像還要裝作不生氣,於是她更加的生氣了。
而這副氣嘟嘟的樣子,完全讓劉清挑了劍眉。
「怎麼了?」被騙的人是他,她還不高興了。
「沒事。」艾婉冷回。
「吧。」
「不。」
你不也總是不麼,現在我也不不不!我就不我為什麼氣死你,我氣死你我急死你。
艾婉這樣想着,卻:想哭。
她低下頭,抽了抽鼻子,到底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啊,他們才能夠沒有任何煩惱的相守一生?!
為什麼人生里總是有大大的坎坷要過,這個煩惱過了,那個煩惱來了,就不能給人一喘息的空間嗎?!
人生還比不上遊戲,遊戲全部過關還能拿到獎勵,可人生全部過關後還是死。
他們,是不是終會分離?
「劉清」艾婉帶着哭音,突然喊他的名字。
劉清慢條斯理地伸出手,輕柔地撫了撫她委屈巴巴的臉,低沉的嗯了一聲。
艾婉抬起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將臉低着,拱進了他溫熱的懷裏。
「劉清」最後她只能,「我不想離開你。」
多麼想這句話,從昨夜到現在,從不知道到知道。這句話才是她的中心思想。
無論你我各自發生了什麼,都請你堅信:我不想離開你。
「嗯。」劉清鳳眸一暗,低頭吻了吻她的發。
艾婉抬起頭,四目相對間,她猛然湊過去,主動吸附住了劉清微涼的薄唇。劉清遏着她的後腦勺,緩緩加深這個不知如何起來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一吻畢,艾婉埋在劉清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