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御書房裏,只有劉清一個人,提着毛筆,奏摺被他扔在一旁,他眉目專注,垂首瀟灑的在宣紙上練着字。.19luu. 手機19樓
「皇上,清妃娘娘求見。」
盛旺殿外走進,拱手匯道。
「宣。」低低沉沉的一個字,從毫無感情的喉嚨里溢出。
「是!」
盛旺走出殿外,皇上劉清,面如止水地放下毛筆,將宣紙旁展開的一幅畫,慢慢的卷了起來這畫,失而復得,難不珍惜。
一女子,身着低調色度的妃袍,踩着蓮花步走進御書房。
這裏,很靜很靜。
她知道,他是愛靜的。
眉目微抬,四目相對,劉清在她行禮之前,出聲:「免了。」
「謝皇上。」
清妃寵辱不驚地一笑。
「你一向深宮簡出,今日怎麼想起來找朕了?」劉清道。
清妃依舊揚着唇,走近他,目光忽而定格在了帝王案幾宣紙的筆墨上,看清那兩行字時,她只覺得心中被什麼一紮,惟疼。
「日頭山蒙,惟願不離。」
「日頭山蒙」的是時間,的是地老天荒的時間
「惟願不離」的是愛眷,而他愛眷着誰,竟然渴望與這個女子地老天荒長相守
是誰?
到底是誰,讓這個君王,在她的眼裏,變得越來越陌生?!
「第一次,看皇上寫情詩呢。 19樓濃情」清妃怔怔開口,都不知道自己了什麼,直到抬起頭,觸上帝王玄寒的鳳眸,才豁然回神。
「無聊練字罷了。」劉清無所謂的將宣紙拿起一揉,扔進了紙簍。
清妃眸底一黯,徹底心寒。
愈掩飾明愈在意她眨了眨眼,開始回皇上的話:「臣妾聽了迎春的事兒,她要見皇上一面,臣妾一想到她就要」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衝動地來找皇上了。」
劉清輕息,幽深的鳳眸望着她:「你永遠都是那麼善良。」
「皇上」清妃臉色微紅的低下了頭。
劉清單純地拍了拍她的肩,低沉好聽的聲音流瀉,「她是不臣的反賊,但你來了,朕就成全你的善良」
望見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便離開,清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好像這個帝王身上,多了什麼,又少了什麼,讓她通通難以相信、接受
清妃失神,徹徹底底忘了謝恩和恭送帝王。
宮外林處。
日頭慢慢下落,艾婉站在院子裏,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眺望着遠處夕陽,其實這裏很好,如果一直這麼過下去的話
這兒的空氣還比未來清新呢。 19樓濃情
「大娘,你去哪兒?」
艾婉餘光瞄見大娘,挎着一個菜籃子,步步踟躕,不知歸何處。
「哎喲,姑娘,你現在身懷六甲,心着啊!」大娘走着,聞言回了下頭,望她無奈笑笑。
艾婉跟着笑笑,隨口一道:「他堅強。」
然後,她走向她。沒人可知,這話剛一道完,她嘴角的笑,也慢慢褪落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她想起了誰也曾過,不過,那時候,他的口氣不太正經。
低頭,又笑了笑,如果,心還是自己的,那這生活,真宛如桃花源般與世隔絕,身心清絕
「天不早了,大娘去做晚飯了,你快回屋歇着去」
她怎麼可能回屋?
望着大娘的背影,樂了,做飯啊人間煙火啊
已別了好久。
女子心中難忍慨嘆,碎步跟向了大娘離去的方向。
堂前,熱氣從鍋中微飄,一女子,青絲凌亂,臉蛋灰糊,眼神呆滯地盯着灶台,手中還拿着一個寬長煙管,一口氣,吹的黑煙四起、靈魂崩潰
大娘忍不住笑:「看你也不像個做飯的。」
真是毫不客氣
艾婉嘴角尷尬的抽了兩下,沒有啊,「我,在家鄉常做飯的。」
如果遠在此世之外的母親聽到這句話,肯定會呵呵,「嗯,她是會做飯,就會做自己喜歡吃的飯菜。」
於是,艾婉真心尷尬了。
「那是怎麼了呀?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