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狼藉,猶如颱風過境般狼狽,到處都是斷了幾節的樹枝或者已經發乾的血跡。
繞是楊春明心裏早有準備,可面對眼前的一切時,還是不可避免的驚訝,「何捕快,你說的城郊到底離這裏還有多遠?」楊春明對着前邊領路的何捕快沉聲說道。
聽到楊春明的聲音,何捕快從前邊一路小跑到楊春明身邊,低頭回道,「回稟大人,再往前約走兩里左右便能看到一處莊園,那裏就是這群山匪在山下的落腳地方,我和兄弟們也是在那裏被他們生禽住的」
「哦?」楊春明摸了摸下巴,接着又道,「那裏現在一共有多少人?我帶着一隊人從前邊過去,然後你帶着一隊人從後邊包抄,爭取全禽他們這幫匪徒」
楊春明說完,右手握成拳狀砸在左手掌心上,這番話聽起來更像是他的自言自語,說完了自己的計劃,也不管何捕快的心裏是如何想的,直接吩咐何捕快帶着一隊人直接離開。
何捕快動了動唇角,然後低頭快速領命,「屬下明白」
「嗯,快去吧」楊春明對着何捕快揮了揮手,轉身又去周圍探查別處。
「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和我走」何捕快飛快的點了周圍幾個官差,將他們叫上前來又小聲的囑咐幾句,「好了,咱們走」何捕快說完,揚手讓他們跟上,幾人沿着大路旁邊的小路小跑離開…
楊春明的餘光關注着離開的幾人,直到他們消失,楊春明才轉過頭吩咐剩下的官差們和他一起沿着大路往前趕路。
楊春明來時乘坐的馬車被放置在了距離城郊莊園的不遠處,就連囚車也一樣停在那裏。
「一會兒進去的時候,你們小心,記住,能夠生擒最好,如果對方反抗的話,格殺勿論」進莊園之前,楊春明回頭,對着身後的官差捕快又講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後邊的官差捕快聽後,齊齊低頭回道,「屬下明白」
楊春明兀自點了點頭,揮手說道,「那好,你們自己小心點兒,快去吧」
「是」
官差捕快齊刷刷的衝進了莊園裏邊,很快,莊園裏邊傳來了喊打喊殺的聲音。
楊春明並沒有進去,畢竟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面對那些兒身經百戰的山匪,他可不沒有把握不被對方抓住,況且,就算他跟進去,他帶來的官差也會分出一部分用來保護他,畢竟的是,剿匪過程中他這個縣令出了什麼問題,那麼他們也不難辭其咎。
綜合考慮,不管是為了誰,楊春明最好的選擇就是留在外邊,只等他們解決完畢,在返回兒平川縣城即可。
「估計,現在李周那邊應該已經處理妥當了吧」楊春明回頭看着來時那條路,自言自語道。
要知道,剿滅山匪只是他們真實目地的一個藉口,實際上,他們這隊算是給李周那隊打掩護的,李周他們要去的地方才是寧家真正的軟肋。
莊園裏的聲音漸漸減小,楊春明回頭,「看來這邊也解決了」
果然,沒過多久,莊園裏的門又一次被打開,楊春明就見着那些兒平時不可一世的山匪都老老實實的綁好被推了出來。
「稟大人,山匪共二十一人全都在這裏,還請大人明示」走在最前邊的捕快回道。
「嗯,很好,將他們關進囚車裏,咱們起程回去」楊春明滿意的說道。
「是,大人」捕快說完,回頭對身後的官差說道,「你們快點,大人說要回程」
回程的路上,楊春明又在分岔路口遇到了李周,此時李周眾人可沒有之前離開時的一派輕鬆,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都帶了些兒傷口,尤其是李周,左側臉頰的那條長傷口讓楊春明吃驚。
等到李周呲牙咧嘴的上了車,楊春明嘴裏也沒閒着,一邊伸手幫李周處理傷口,一邊問道,「你們這是怎的?出了意外嗎?」
楊春明眉頭緊皺,只是去那寧家犯罪的證據賬本,怎麼像是打了一架似的?按理說李周他們這次去帶的人不少,怎麼還會出意外?
莫非,寧家的人察覺到了?楊春明越想越心驚,生怕真是因為這樣才出的意外,畢竟,他們這次要是再失敗是話,可就沒有機會了。
李周一手捂着還在出血的臉頰,一邊衝着楊春明說道,「嗨,就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