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李天賜照常在藏書台上打理他種的花草。如今的藏書台早已是大變樣,一眼看去如同富貴人家的後花園一般。不過,這裏種的可不是什麼凡品,全是修真用的各種靈花靈草。
兩年前,李天賜從修習陣法中體悟到,天地萬物都是依賴脈絡吸收天地靈氣而生存。他想到通過研究各類靈花異草,來提升陣法的體悟。於是,在錢靈傑的幫助下,李天賜花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把藏書台變成了一個小花園。草坪、盆栽、花圃、通幽小徑······應有盡有,李天賜還用這些花草設計了一個納靈大陣,輔助這些靈物的生長。
這三年多來,李天賜一直醉心於陣法修習。經百~萬#^^小!說里關於陣法的書籍基本都讓他翻了個遍,連《源紀》中關於陣法的傳說都讓他背得滾瓜爛熟。
令李天賜痛心的是,六千多年前的神秘浩劫讓陣法的傳承幾乎盡失,如今的陣法知識都是近六千年來的積累。陣法修習本身在天賦和神念上的要求就十分苛刻。與修真完善的體系相比,陣法傳承上的缺失讓不少擁有修習陣法天賦的弟子望而卻步。這些都導致近六千年來,陣法修習一途人才凋零。
孫崆長老本身是個高階的陣法師,可他的四名弟子愣是沒一個成才的。年紀最長的已經入門三十多年,還是個一二階的陣法士。在靈陣禁地的弟子中,最高陣法修為的反而是李天賜這個僅僅入門三年的記名弟子。
「天賜,我給你帶來了好消息!」錢靈傑的聲音傳了過來,把李天賜從專注料理花草的狀態拉了出來。
清晨的藏書台瀰漫着濃濃的霧氣,舉目不見三尺之外。李天賜會心一笑,抬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過沒發現錢靈傑的身影,於是開口招呼道:「我在這邊。」
半晌過後,錢靈傑找到了李天賜。如今的錢靈傑已經是個玉樹臨風的少公子,英俊的面容,不羈的性格,還有那一抹淺淺的邪笑,讓他成為了標準的少女殺手。元劍宗弟子中有傳言,錢靈傑可是水月峰不少女弟子的夢幻道侶。
錢靈傑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天賜,狹隘地笑道:「我剛閉關三個月出來,就聽我爹說,你玩掉了自己半條命。現在看來,恢復得不錯嘛!」
李天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是來落井下石呢,還是來說好消息的?」
錢靈傑一拍額頭,笑道:「你看我,顧着關心你,差點把要事給忘了。這裏霧氣太大了,咱們進屋說吧。」
李天賜對這個長不大的錢靈傑,也只能搖搖頭,徒嘆奈何。他提步跟在錢靈傑身後,進了經百~萬#^^小!說。
錢靈傑在經百~萬#^^小!說四處張望一眼,問道:「天賜,怎麼沒見到李師叔?」
李天賜:「爺爺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你爹那了。」
錢靈傑聞言,一屁股坐到李天賜平時百~萬\小!說的蓆子上。他一隻手肘撐着背後的書案,一隻手倒了杯茶水,喝完後誇張地嘆了口氣:「舒服!去我爹那了?我從那邊過來怎麼沒碰到?」
李天賜拿腳輕輕踢了他一腳,說道:「別管這個,快說你的消息。」
「哦,又忘了。」錢靈傑沒心沒肺地一笑,然後正色道:「天賜,知道天霧森林和黑石林不?」
李天賜點點頭:「知道,是橫貫在我們元劍宗和五大宗門之一的天池山之間的兩大險地!」
錢靈傑:「不錯!眾所周知,天霧森林和黑石林平日裏人跡罕至,飛鳥難渡。這兩處都是天然的險地,即便修為高強,進去也是驚險萬分,分分鐘會被困死在裏面。」
錢靈傑喝了口水,潤潤喉,繼續說:「天霧森林,終年不見天日,還有劇毒的瘴氣。瘴氣覆蓋在整個天霧森林上空,形成天然的禁區,無法飛行。瘴氣層中不但方向難明,還生存着兇狠劇毒的蟲蟻,即便修為高深,也難以從中穿越。」
錢靈傑停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接着說:「黑石林,地如其名,整片區域都是光禿的黑色石山。中間路徑四通八達,數不勝數。更奇怪的是,黑石林還有一層神秘的禁忌,任何人都無法在其中御空飛行。整個黑石林的石山都是光滑如鏡,在陽光下,會讓人仿佛置身無數個太陽之中。不但會讓人迷失方向,還讓人如同置身火爐之中,酷熱難擋。」
第二十二章 下山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