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賜皺眉道:「他們所說雖然破綻不大,可是有一點很可疑。如果我們沒有迷失方向,從天霧森林過來估計就三四天的時間。他們是一路方向明確地趕過來,是到了這附近才迷失了方向。哪怕無法飛行,也花不了更多的時間。那就是說,他們在附近已經逗留了兩三天。我看那件寶物就在這附近,他們是故意隱瞞了事實。」
錢靈傑嘴巴一翹:「有道理!哼,這人心機這麼重,虧我們還好水好肉招待他。」
李天賜笑笑:「魏皓師兄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你沒看三位師兄基本都沒說他們三人之外的事,明顯也是有所察覺。只是,我們兩家畢竟同屬正道,而且世代交好。擺明了說,大家臉面都過不去。」
錢靈傑笑笑:「你們都一肚子壞水,不像我這麼單純。」
李天賜一把把錢靈傑推一邊去:「你小子才是一肚子壞水,在這裝。要不剛才你早就把你的風光事跡給嚷得滿世界都知道了,會安心做個悶葫蘆?」
錢靈傑嘿嘿笑道:「真瞞不過你小子。要是所有人都跟你這麼聰明,我的日子就無聊咯。」說完,他就走到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打算開始休息。
李天賜之前就找了個簡陋的小洞穴,他把錢靈傑弄好的那張動物毛毯鋪在上面,包裹當枕頭,舒服地躺了上去。白天可能真的是太累了,一閉眼,他就沉睡過去了。
迷糊間,李天賜感覺自己真的好累。一會覺得渾身發熱,一會又覺得發冷。他耳邊似乎還有人在喊自己:「天賜,天賜,你怎麼了?師兄,天賜好像發燒了!」
「哦,原來自己發燒了。白天就已經感覺不對勁,沒想到還真的倒下了。」李天賜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後意識又沉了下去。
李天賜中途感覺喉嚨幹得難受,旁邊有人餵自己喝了水。他感覺沒那麼難受後,又再次不省人事。
李天賜病倒,眾人都是一片慌亂。在場沒有人懂得醫術,唯有照顧着等李天賜自己恢復。
眾人都沒法再次上路,天池山的四人也爽快地表示,等李天賜好了再一起走。
李天賜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凌晨才悠悠醒轉。正在照顧他的齊雯立刻叫來了元劍宗眾人。
李天賜虛弱地看看大家,想開口說話也沒說出聲來。等齊雯餵他吃了點東西,喝了水又沉沉睡了過去。
元劍宗一行人為李天賜的病着急的時候,天池山四人正聚不遠處低聲商量着。
劉燕皺眉問張穎:「大師兄,我們隱瞞了在黑石林遇到邪道餘孽的事情。這樣一旦傳出去,對師門聲望大是不利!」
張穎微微一笑,安慰道:「三位師妹不用擔心。元劍宗的人是不會和邪教餘孽搭上關係的,而且他們也不會信邪教餘孽的話。我們大可說他們是污衊,有意離間我們兩派的情誼。」
劉燕,李欣兒,趙虹三人對視一眼,臉色依然帶着猶豫的神色。
張穎見此,聲色變得嚴厲:「幾位師妹,此次寶物非同尋常,宗門十分重視!我們保留先機,到時如果能讓邪教餘孽來牽制他們,我們就多一分機會為宗門拿到這件重寶。明白嗎?」
劉燕,李欣兒,趙虹三人聞言,低聲回道:「是。」
張穎見三人應允,臉色才緩和些。隨即,他皺眉看了看元劍宗眾人的方向,臉色陰鬱地沉思不語。從他閃爍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心裏正打着某種算盤。
而此時,不遠處的黑石林中聚集着三十多名黑衣人,正在向兩位女子行禮。
為首的黑衣男子上前一步稟報:「參見小姐,參見玉護法。我們一路跟蹤天池山的弟子來到這裏,最後還是被他們發現了。三天前,他們引來了大批的凶獸,害我們損失了十二名兄弟,有五人受重傷,現在還有一戰之力的就剩三十三人。」
紅衣女子揮手讓他免禮,問道:「辛苦了,劉衛堂主。現在天池山等人的情況如何,還能找到他們的蹤跡嗎?」
被稱為劉衛的男子繼續答道:「小姐放心,我們在天池山等人身上,下了千里香。這種獨特的香味常人根本聞不到,而且會保留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他們怎麼都逃不出我們追蹤的。」
紅衣女子道:「那他們現在什麼情況?」
劉衛沉吟了一下,面顯難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