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看着齊雯笑了笑,繼續說道:「當我看到你,我再次確認,這個預感並沒有錯!因為,你就是雷族的後人!」
妖女聽到老龍龜的說法,不禁驚訝地看着齊雯,跟老頭確認道:「她是四大神族之首的雷族後人?」
李天賜其實心裏早已有了這個猜想,因為在雷禁宮前那句話也隱隱指明了齊雯是雷族後人的身份——非雷族後人,入內必誅。
妖女也醒悟過來:「哦,難怪在地宮的時候那個雷陣門會不傷害你,還有那顆雷珠也自動認你為主。原來你是雷族的後人!」
老頭聽了妖女的話,忽然激動起來:「什麼?雷胎在你身上?還認你為主了?」
齊雯皺皺眉,手一伸,雷胎就出現在她手中:「雷胎是這個嗎?」
老頭一看雷胎,激動地掙脫虎子的攙扶,對着雷珠就跪了下去:「雷神大人,請受小人一拜!」
齊雯趕緊側身讓開:「前輩大禮,我受不起。」
老頭被虎子和小白鶴扶起,眼睛仍緊緊盯着齊雯手中的雷胎:「雷胎是雷神大神的本命神器,如今認你為主,看來雷神大人也已經皈依輪迴了。」
齊雯疑惑地問:「前輩,你說了好幾次皈依輪迴,這到底代表了什麼?始神和四位神不是伴隨天地而生的嗎?為什麼他們也擺脫不了輪迴的束縛?」
老頭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楚,這是先輩的說法。一切影響輪迴的種族都會受到輪迴的制約,最終都難逃滅絕的命運!我們老龜一族因為壽命過於漫長,違背天理,一樣逃脫不了。我已經是龍龜一族最後一個族人了!」
李天賜的心頭此時好像壓上了一塊巨石。超脫人族壽命極限的地藏一生探尋輪迴的奧秘,最後留下一句話——輪迴不可違,亦不該違;壽齡百萬年的龍龜一族也沒有擺脫輪迴的制約,面臨滅族;甚至上古傳說中的神也沒有超脫輪迴……那輪迴是什麼?為什麼它凌駕在一切之上?
妖女的提問把李天賜從出神從拉回來:「那現在雷族後人找到了,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出去呢?」
老頭看着遠處隱隱若現的一處高山,緩緩說道:「當初雷神設置這處大陣,就限定了只有雷族後人才能駕馭。現在,大陣出了變故,陣靈產生了自己的意念。那只有雷族的後人驅動大陣,重新禁錮住陣靈,才能使整個大陣恢復正常。這樣,你們也就能通過出口出去了。」
李天賜眉頭一挑,提出自己的疑慮:「陣靈已經產生靈智,而且吸納了這個空間的靈氣,一定強大無比,而且不會讓我們輕易靠近大陣。那我們怎麼去驅動大陣呢?而且,我們對古陣法並不懂,擺在眼前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去駕馭它。最嚴重的是,陣法已經出現變故,誰也不確定還能不能恢復。」
老頭臉上現出了苦色,凝重地說道:「不錯,的確如此。我知道要求三位小友去冒險有點過分,可是一來是為了你們自己出去,二來老頭子我也是無奈之舉。我們也不知道這個空間還能支撐多久,或者每一次空間不穩定的時候,依靠我的能力可以送幾個人出去。可是,這對這裏的整個妖族來說,實在是無濟於事。一旦空間崩裂,這裏的所有生靈都要埋葬在空間亂流之中。」
老頭說到這裏,抬頭看着李天賜三人,再次緩緩跪了下去,同時命令道:「虎子,小白鶴,跪下!」
虎子和小白鶴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跪在了老頭身旁。
李天賜和兩女相視一眼,他們都猶豫着,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老頭:「三位小友,老頭子我已經時日無多。我只希望在最後這點時間裏,盡我的力量保護好我的這些家人。我活得已經夠長了,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走向死亡。我懇求你們,幫幫我們!」
此時,村落里看到如此情形的大妖小妖都走出了自己的窩,學着老頭的樣子,對着李天賜三人的方向或跪下,或俯首。整個村落一時間俯滿了身影,靜靜地等候他們的回覆。
李天賜輕嘆一口氣,上前扶起了老頭:「前輩,你無需如此。按你說的眼前這種情形,這也是我們唯一的辦法。我們會盡力去做的,你把方法告訴我們吧。」
老頭顯然沒想到李天賜會如此爽快地答應,畢竟這可是一件送命的事。他側臉看看齊雯,看到齊雯也點點頭後,他才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