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有些面紅耳赤,當下就想離開。如果這時只有她一個人在,那她說不定就直接厚着臉皮繼續看下去了,但現在她的旁邊站着敖九煊,和一個男人一起看這種限制級的畫面,她還是有些接受不能的。
不過,就在她後撤了一步想要離開時,突然聽到了房間裏傳來對話聲。
「真兒,你今天怎麼了?抬起頭,讓我看到你的表情!」
這是客君的聲音,他的聲音與他的外表截然不同,像是一泓冷泉,清清洌洌。他對面前的少女命令着,但青瑤卻可以聽出他語氣中的淡淡溫柔。
還沒看到那個真真姑娘的真容呢?青瑤頓時好奇心起,收回向後邁出的那隻腳,又湊到了窗洞前。
那位被綁着的紅衣少女聞言終於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並不十分驚艷的臉。
她的臉很小,約莫巴掌大吧,但臉上的五官都平平無奇,不管是分開看還是合在一起,都並不出挑。大概是因為之前的幾鞭,她的眼角有些泛紅,光潔的臉頰上掛着幾滴淚,這倒令她平添了一股楚楚可憐。
不過青瑤怎麼看也還是覺得這就是一個外貌中等偏上一點的女子,甚至她的長相比之在樓下大廳里的丫鬟,也好看不了幾分。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女子卻讓亮哥對她追捧有加,更讓客君這個風流公子情有獨鍾,這個女人,到底有何魅力?
青瑤對她更加好奇了。
「公子,」真真姑娘緩緩開口,一對杏眸直直的望向客君,目光中蘊含的感情複雜的讓青瑤這個局外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若不是真兒今次讓人去找你,公子你怕是仍不會再來尋真兒吧!」
青瑤恍然,原來又是一出痴情青樓女與薄倖恩客的戲碼。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敖九煊,撇了撇嘴,男人都是這樣,果然是自古痴情女子負心漢,多情總被無情惱。
敖九煊感覺到青瑤的目光,疑惑地看過來,卻更加摸不着頭腦了,他什麼也沒幹啊?怎麼她的目光這麼奇怪,好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一般。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出來,最終也只能感嘆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啊!
「真兒,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最近我事情比較多,等我處理完那些事,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客君的回答倒是聽着很真誠,語氣里也沒有不耐煩,十分認真深情。
青瑤卻不由腹誹:『都是藉口!』
真真姑娘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考量客君的話,半晌,她開口了:「你先把我放下來吧,我們今天,就單純的聊聊天吧。」
客君沒有多猶豫,聽真真這麼說了,他也就立刻去給她解了捆|綁住她的繩子。
真真被解下來後,活動了下四肢,才對房外吩咐道:「翠兒,把酒菜端進來吧!」
青瑤現在有些看不懂了,這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啊?這也不像純粹的妓|子與恩客的相處方式啊?
真真給客君倒了一杯酒,然後沒有與他碰杯,就自顧自的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了。
「公子,你我相識也有一載多了吧。」
客君似是也有心事,跟着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嗯,一年零三個月。」
「是一年零兩個月又二十七天。」真真糾正道,手下不停,又是一杯酒落了肚。
客君看向真真,青瑤終於看到了他的表情,那是怎樣的複雜難明的表情啊,深情中帶着痛苦,痛苦裏又有着決絕,決絕下又帶着脆弱。這樣的神情直接把青瑤震撼到了,她開始意識到,這個客君絕不是她一開始想的那樣是個負心人。是她用慣性思維來先入為主了。
「你怎麼了?」
客君壓下真真又要送往唇邊的酒杯。
真真沒有堅持,順着客君的力道放下了杯子,然後看向他,目光有些迷離。
「公子,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我把自己給了你,那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絲的喜愛?」
嗯?青瑤又覺得聽不懂了,不是說這個客君不會碰這裏的姑娘嗎?在大廳時那個黃衫的女人明明說過,這個真真還是完璧之身啊?
「這個真真到底還是不是處啊?」青瑤不覺的自語出聲。
「不是!」
敖九煊突然開口,嚇了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