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點頭,「宋姨,你回憶一下,你們宋家有沒有那種仇怨特別深的仇家?深到寧願背棄人族也要報復你們的?或者是,你們的仇家中有沒有最近幾年成為悖族的?」
宋夫人凝眉仔細地回想着,但她畢竟是出嫁女,族裏的一些事她還真的不是很清楚,想了半天,也無果。
「算了,如果想不出來就別想了。」青瑤見宋夫人實在想不出來,便也不再勉強她。
「宋姨,我給您開個方子,這毒其實也並不難解,您按我開的方子抓藥吃,三天就能好轉,半個月差不多就能把毒都排出來了。其實您的毒發速度本來不會這麼快的,應該是之前有醫修用醫書給您解毒了吧!這種毒的奇特之處就是不能接觸到念力,所以啊,您只能按部就班地吃藥。」
青瑤起身想要找份筆墨紙硯來寫方子,最終卻發現這個草房裏壓根就沒有這些東西,無奈之下,她只好掏出自己的紙筆,沾了沾墨池裏的墨,才揮筆寫下|藥方。這個方子裏倒沒有太名貴的藥材,唯一比較珍貴的藥引子青瑤身上正好有,等藥抓來了她悄悄放進去就好,倒也不用擔心榮軒身上的銀錢不夠了。
方子寫好,榮軒鄭重地接過來就去抓藥了。
閒在一旁的墨禮言突然想起了一個他一直忽略了的問題:「華清,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來的梁郡呢!」
青瑤愣了下,「你不知道嗎?我是要去曲阜書院報道,途經此地而已。」她本來想着墨禮言肯定也會關注青雲榜的,畢竟他也在榜,只要他看到了她的名字,還能猜不出來她要去曲阜書院嗎?不過依墨家現在這情況,估計他最近確實是沒有心思關注這些了。
宋夫人眼睛一亮,對青瑤道:「你也是要去曲阜書院嗎?那真是巧了,軒兒和禮言也都是曲阜書院的學生呢!正好,你們結伴同行吧?」
話剛說完,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是了,我都忘了,軒兒現在實力大降,又脫離了墨家,還能不能再留在曲阜書院還兩說呢。」
青瑤對曲阜書院的行|事還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榮軒的這種情況書院會如何處理,但想來,書院應該還不至於這麼翻臉無情吧!
果然,墨禮言道:「嬸母,你放心,榮軒在書院一向得夫子們喜歡,他又只是念力等級跌落,這種情況只要沒損了根基,重修回來是很快的!離下一次學院考核還有半年,只要榮軒在半年後的考核中合格,他就不會被退學的!」
青瑤也忙道:「對,我給榮軒大哥把過脈,他只是傷了元氣,根基沒有任何損傷,調養好了修煉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沒事的時候您讓他勤背背聖人經典,這對他的恢復有好處!」
宋夫人立刻連連點頭。
……
等到榮軒抓藥回來,青瑤手把手地教了榮軒怎麼熬藥,又看着宋夫人喝下了藥,才和墨禮言一起離開。
青瑤跟着墨禮言到了墨家,已近深夜了,說實話,這個時候還登門是有些失禮的,但墨禮言說什麼也不讓她去客棧,還讓人把她的馬都已經送到了墨家了,盛情之下,青瑤便也不拘泥於禮節了。
「今天時間太晚了,你先歇下吧,等到明天一早,我再帶你去見我爹娘。」墨禮言將青瑤一直送到了客院中,邊走邊說道。
青瑤點頭,這是應該的。她也不跟墨禮言客氣,直接推開房門便要進去休息了,墨禮言突然攔住了她。
「華清,我能求你件事嗎?」
青瑤回頭,有些疑惑:「你說。」
墨禮言有些躊躇,「你今天說,嬸母中的毒只有悖族才有,所以懷疑我們墨家有人跟悖族勾結,甚至有可能混進了心懷不軌的悖族之人,按理說,事涉悖族,就已經不能看作是我們墨家一家的事了,但畢竟此事關乎我墨家的清白,所以,我希望你能暫時不要插手此事,讓我們墨家自己來查清楚真|相。」
青瑤看着墨禮言,他的眼神里全是懇求。墨禮言畢竟是墨家嫡系,關鍵時候還是以家族利益為先的。
她低頭想了想,這是在墨家的地盤,如果墨家當真不希望她插手此事,有的是辦法讓她什麼也做不了,但現在墨禮言選擇了開誠佈公地請求她,這說明了在他心裏,他是把她當朋友的。不管是從情誼的角度,還是從現實考量,看來,她想當一回福爾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