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皇城待過一段時間，你有沒有見過賀蘭皇后？」
李修寒問。
他打聽過，賀蘭瓏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於人前，她最後一次出現於人前，是在立後大典的那天。
可是那天，立後大典也取消了。之後她就稱病，大家都產生種種懷疑，可是軒轅無燼不讓人插手這件事情。
直到前段時間忽然宣佈皇后產下一子，叫軒轅望，是東帝的大皇子。那時候賀蘭瓏旋也沒有出現過。這件事情詭異得很。
「我沒有見過賀蘭皇后。」
風尋搖搖頭。
「是呢……」
李修寒嘆息。他出發來琴洲之前本來想問問軒轅無燼皇后的事的，可是他才提到皇后，軒轅無燼就讓他跪安了。
他還怎麼問？
「不過，我覺得，她既已是皇后，以後便怎麼樣都不可能與你有關了。如果是普通平凡的女子她過得不好，如果你也不介意，你還可以娶她為妻，就算不能娶，也能好好的過一生，就如百里臨容和長孫若儀。可……」
風尋沒有繼續說下來，因為他知道李修寒是個明白人。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了。」
李修寒說，「這裏寒苦，也暫時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軍營不許進女人，我身為將軍不可能帶頭違反。既然娶妻不能與她相守，那便是對她的虧欠了。我不想害了人家姑娘。」
「你倒是挺男人。那你家人呢，允許？」
「他們也只能允許。象我們這樣的人家離了功名便什麼也不是，但若是要功名，就要付出和犧牲許多。以前李府是文臣，家與國都可以兼顧得來，但如今，已是武將。」
「你還是喜歡當文臣吧？」
風尋看了他一眼。
其實他也想當文臣，閒來清風兩袖，無聊了吟詩一首，喝喝茶，打發時間，多好。哪象現在被發配到邊關，鎮守着。
這裏什麼熱鬧也沒有，整天就是練軍練軍。
「無所謂喜歡不喜歡，都不過是活着。」
是的，活着。
李修寒已經將生活調整成這個方向了。
「哎。我可不只是想活着，我還想活得有滋味有價值的。」
風尋拔拔自己的頭髮。
「我以前也這麼想，有許多理想，有許多鴻圖大志，可是……」
一切隨着軒轅無燼的上位而終止。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理想。
他想娶心愛女人的理想。
再也沒有了。
罷了。不是他的，終不是。
「如果琴洲與北辰國三個月內沒有打起來我不會留在這裏了。」
風尋怕無聊。
「我不知道你的來歷，我查過，可是卻沒有查到什麼。我知道你去過許多地方，風尋。我也知道你一定有一個目的，才會在東帝為官。我不問你是什麼目的。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做傷害東帝的事，可好？」
「朋友一場，答應你了。」風尋也沒有打算要做對不起東帝的事情。
「還好，你當我是朋友。以茶代酒，來，我們干一杯吧。」
「嗯……」
……
北辰。
沙場點兵。
銀北辰看着自己精心訓練出來的十萬大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