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過後,張小凡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嚮慕清霄點了點頭,發現田不易臉色有些難看,隱晦的瞥了眼杜必書幾人,看到他們沮喪的模樣,頓時知道了原因。
田不易慢慢轉過身來,發現張小凡悠哉悠哉的走過來,身沒有一絲傷痕,眼閃過一絲驚詫。
不僅是田不易,蘇茹美目也閃過一絲詫異,杜必書幾人目光也紛紛落在張小凡身,唯有慕清霄面色淡然。
張小凡走到田不易的面前,田不易看着這名平日裏自己最忽視的弟子,望着他眼的自信,神情一滯,心突然升起一陣荒誕的想法。
回過神來,田不易望着張小凡清秀的臉蛋,道:「老七,試結果如何?」
此時,擂台之,田靈兒正與朝陽峰弟子,你來我往,仙氣凜然,互相鬥的不可開交。
張小凡深深的看了一眼田靈兒所在的擂台,隨後看向面前的師傅,看到他肥胖臉頰含有一絲期待,還有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關懷。
他自信一笑,道:「幸不辱命,徒兒又勝了一場。」
話語剛落,大竹峰一眾人等面面相覷,周圍氣氛相當詭異,特別是杜必書幾人,眼睛瞪如銅鈴,若是記得沒錯,張小凡這一場試的對手,是風回峰的彭倡師兄,修為起他們,只強不弱。
第一次,張小凡獲得勝利,他們都認為是運氣。
第二次又獲得勝利,他們認為是走了運,但第三次獲勝,他們看向張小凡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複雜起來,若是說運氣好,理由是不是太扯淡了些?
七脈會武的弟子都是各脈精英的精英,能有什麼逆天氣運,讓這些精英弟子,三番兩次敗在張小凡手。
此時,蘇茹臉掛起溫柔的笑意,終於知曉,為何當初看向張小凡的時候,後者隱隱讓她看不透,女人的直覺很敏銳,本以為是錯覺,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
......
通天峰客房,大竹峰一脈弟子擁擠在其,田不易與蘇茹坐在央的桌,張小凡站在身前,宋大仁幾人圍着一圈,目光緊緊盯着後者。
田靈兒望着張小凡,張小凡也正好看向她,兩人目光相交,彼此都能看眼的溫柔,田靈兒芳心羞澀,急忙低下臻首,纖纖玉指捏着衣角,完全是一副女兒家的羞態。
坐在一旁,察覺到田靈兒的羞態,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蘇茹微微一愣,回過神來,身為過來人的她,又怎會不知情,臉掛溫柔的笑容。
「小凡,你的對手是風回峰的弟子,想必很辛苦吧?」
張小凡受寵若驚,感激之情仍是溢於言表,低聲道:「讓師父和師娘操心了。」
田不易喝了口茶水,抬起頭來,冷哼一聲道:「老七,你可真有能耐啊,瞞着我們這麼久,那風回峰的彭倡可是玉清境四重境界......」
張小凡又是一驚,由於功法的緣故,此刻的他已經脫胎換骨,自然清楚田不易話語的意思,道:「師父,我不像師姐他們......」
說着說着,他的聲音是越來越小,只是身前諸位師兄的臉色都有些古怪,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大師兄宋大仁,臉色更是蒼白無,不復平日裏的生氣,給人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蘇茹嘆了口氣,搖頭道:「必書,快給你大師兄搬張椅子坐下。」
杜必書連忙應了一聲,從門口處拿了一張椅子放到宋大仁身旁,宋大仁本想拒絕,但身子搖了搖,體力明顯有些不支,終究還是坐了下來,大口喘息着。
張小凡愣了愣,道:「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宋大仁苦笑一聲,低下頭卻沒有開口說話,倒是一旁的老四何大智道:「小師弟,現在七脈會武到了最後一輪,我們大竹峰只剩下你一人了。」
說到這裏,他情不自禁的向四周看了一眼。
張小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坐在床頭的田靈兒,道:「師姐,那你也......」
田靈兒美眸一黯,低聲道:「朝陽峰的師兄道行深厚,雖然我與他鬥法百招,可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張小凡看到她神色間一片失望,心一揪,但此刻卻容不得他胡思亂想,最後目光落在慕清霄身,他可不相信這個神秘的師弟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