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知道你的能耐,雖然你在分水鎮之中也受過傷,但是面對重傷的清雅,你還是能夠降服吧。」
張守正衝進江離天的房內,開口質問道,江離天已經躺在床上,床邊的桌上點着一根香,香味很清淡,並不是常見的那種拜神檀香,他雙目閉着,簡單明了回答:
「沒好處,不干。」
「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可知道清雅害了多少條性命?難道師兄就忘了我們青龍一脈的律條和師傅講的話麼,善良的妖魔鬼怪,只要對人沒有危害,咱們是可以饒過,但是清雅不同,她生前原本就精通異術的女子,並且有個相好的還是邪派道士,而且我聽說這邪派道士並沒有死,而是被鎮壓,師兄,如果這邪派道士被放出來,危害得多大!」
張守正站在床邊,聲音大了幾分,有些焦急,他現在沒有能力對付清雅,但是並不排除江離天沒有辦法,他完全有這個能耐,只是他不願意而已。
「哦。」
江離天淡淡開口了,然後身子微微一側,轉過身,不一會就發出輕微的鼾聲。
「氣死我了,師兄,我現在以脈主的身份跟你講話,並且請你協助我,除掉清雅,解救婷婷姐!」
張守正輕輕推了一把江離天,露出手上的青龍扳指,氣喘吁吁說道。
江離天睜開雙眼,見到那熟悉的扳指,臉上露出一絲思索,過了一會,搖頭道:「守正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那個清雅現在早就跑了,原本她就是在那荒墳之處吸取陰氣療傷,現在已經臨近十二點,鬼差開始出來了,你覺得她會傻乎乎留在那兒被抓?長點心吧,不說了,我要睡了,對了,如果那個二牛家辦喪事,記得給我帶點好吃的上來。」
「你……」
張守正氣呼呼沖了出去,心裏想起郭奶奶慘死,也不是滋味,等到十二點一過,鬼影消失,他才步伐踉蹌的往山下去了。
……
在離葫蘆村數里之外的一個不知名小村莊,一間茅舍里還亮着微弱的燈光,整個村子都陷入了一種死寂當中,而且村子裏面生氣全無,甚至彌散着一股噁心的臭味。
整個村子也有幾十戶人家,但是卻沒有豬牛羊等牲畜,就連常見的狗也沒有,一般農村里多多少少都是會養一些的,一來是防止小偷,二來是可以看家,但是這裏都沒有,並且附近的菜地都已經荒廢,原本種植的蔬菜也枯萎而死,這裏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村。
這間茅舍裏面也是整個村里唯一一家亮着燈的,裏面端坐着一個瘦瘦的中年男子,奇怪的是,整個茅舍頂部開了個洞,露出皎潔的月亮,在這中年男子周圍還躺着一具身穿布衣的少女,女少女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雙手雙腳被捆綁住了,而且嘴中也塞了布,此刻正昏迷不醒。
中年男子皮膚偏黃,很瘦,看起來精神不是太好,這人正是當初從分水鎮逃出來的錢昊。
錢昊的眉心有一道符印,赤紅無比,他面無表情的到了這個少女面前,伸手拿開她嘴裏的布,然後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臉頰。
少女緩緩睜開眼睛,剛睜開眼就看到湊到自己眼前的錢昊,頓時驚叫起來,錢昊面無表情的看着此女,竟然無動於衷,少女淚如雨下,開口求饒起來:「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綁過來,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喲,怎麼不叫了?你越是驚恐,全身的血液就會流的越快,到時候一咬,鮮血四濺,多麼美妙啊,至於我是誰,為什麼要綁你,這裏是哪,我為什麼要和食物來解釋?你在我眼裏,就是食物而已,懂麼。」
錢昊伸手捏了捏少女的下巴,邪邪一笑的說道。
對於這個少女,他很滿意,還是處子之身,身上的純陰之元肯定很充沛,不過還是比不上那個陰煞一脈的女子九兒。
想到這裏,錢昊眼裏就露出了恨意,自己好不容易喬裝成分水鎮的居民,並且成功偷襲九兒,還咬了她一口,原本以為自己的屍毒能夠麻痹九兒的神經,讓她產生幻覺,然後徹底淪為自己的食物,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九兒竟然還飼養鬼物,並且還能夠施展附靈之術。
附靈之術是一門十分高深的法術,就是讓靈附在自己的身上,增強自己的實力,這九兒居然養了一個十分厲害的小鬼,自己險些被打傷,不過偷襲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