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兩文錢!」張毅笑了笑,算是肯定了剛才的回答,說道:「下官身為我大唐伯爵,自當為朝廷效命,只不過這製冰之法下官還想傳下去,所以便只能用這個辦法來協助大總管了!」
張毅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可是....樹後面的月十一卻是深深的不屑!
對於張毅這個人,月十一那叫一個了解,想要從張毅這個眼睛都鑽到了錢眼裏的傢伙白幹活,打死他都不信!
不過月十一卻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問題的關鍵來。
一壺冰鎮的葡萄釀能值十貫,這個沒錯,就算是低一些也要八貫左右,可是和兩文錢的冰塊它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啊!
再說了,一貫錢就等於一千文,這一貫錢基本上就能買五百塊冰塊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這製冰的法子早就在伯爵府里傳的到處都是,不說人人都會,至少內院的不少丫鬟都會做,而張毅這傢伙居然遮遮掩掩的!
而且就在剛才,他還當着唐鵬的面就做了一次....想不通,張毅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月十一在考慮張毅的想法,李靖、牛進達和唐鵬同樣也在計算這裏面的得失。
特別是李靖,細細的一算,當場就拍了板,兩文錢一塊冰塊,這簡直就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兒啊!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給你記上大功一件!」
「那就多謝大總管的美意了!」張毅笑了笑,謙虛道:「不過您也知道,下官其實就是一個懶人,這次奉陛下之命前往大總管賬下效命實在是無奈之舉。
依下官看,這記功之事就免了吧!作為一個大唐勛貴,本就和朝廷同氣連枝,出點兒力實屬應該!」
一席話,說的那叫一個高尚,李靖和牛進達肅然起敬,就連唐鵬都有些面紅耳赤,對自己的前半身的紈絝生活充滿了深深的悔恨。
將冰塊順手丟進銅盆,張毅嘆了口氣,才喃喃道:「大總管,牛將軍,這製冰需要三大要素,第一是秘法,第二便是硝石,第三就是裝這些東西的容器和清水。可以說離開了這三個條件任何的一個環節,這冰就做不出來。」
「恩!確實如此啊!」李靖點了點頭,沉吟道:「清水和裝冰的容器不缺,法子你也有,你的意思是這硝石不夠?」
「當然不是!」張毅搖了搖頭,解釋道:「下官來時便讓張家莊出來的軍士攜帶了大量的硝石,只要使用得當,再加上一路的補充,問題不大!
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下官是想要和大總管解釋一下為何要收取兩文錢。」
「無非就是成本耳!」李靖朝着張毅揮了揮衣袖,現在解決了冰塊的事情他的心情非常不錯,笑着朝張毅道:「老夫雖然從未經商,但還是知道一些經商之事,無論這硝石,還是其他材料,都需要成本,一塊冰兩文錢,老夫相信那些軍士應該負擔的起!」
.......
唐鵬心裏一陣苦,並且看着張毅的時候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他那張笑的快要抽筋的臉上。
一想到一筆大買賣就這麼被張毅給毀了,而且自己居然還是幫凶,想着那堆成山的銅錢就像一隻煮熟了的鴨子居然扇着翅膀飛了,他的心裏就有種想要自殺的衝動。
「唐兄,怎麼了?愁眉苦臉的,莫非是剛才把你的葡萄釀喝完了還在心痛?」張毅笑着看向唐鵬問。
「栗子,你知不知道,就剛才咱們損失了多少銅錢?」唐鵬一陣的無語,他覺得張毅已經瘋了,當下解釋道:「兩文錢一塊冰,都虧到姥姥家去了!」
說完話,就自顧自的將腦袋一撇,坐在了草蓆上生悶氣。
「呵呵!唐司階,您覺得我家伯爺會賠錢?」王老五頓時就樂了。
如果說其他人這麼幹,王老五一定也會像唐鵬這麼認為,可是幹這事兒的那是張毅,就不信了。
要知道,張毅可是將一個破橙子賣出了天價,將一隻鴨賣出了行業的人啊!張毅可能做賠本的買賣?那也要有人信啊!
「那是自然!」唐鵬沒好氣的瞪了張毅一眼,指着銅盆道:「三斤左右的硝石才出這麼點兒冰,分成你家伯爺說的那麼大的冰塊頂多也就十來塊,按照他給出的價格也就二十來文,不虧錢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