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
伴隨着一聲急促的嚎叫聲,邱名整個人的後背逐漸隆成一個弧度,恍若一道彎彎的橋拱。
砰砰砰,但見他的後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突出了無盡的肉疙瘩,而那些肉疙瘩不斷有血影迸射而出,並向懸浮在空的岳陽撲去,速度之快,恍如奔騰中的萬馬嘶鳴。
「這是什麼詭異招數?」
岳陽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暫避鋒芒,只見他人退出數丈之外,右手迅速結出一個手印,同時口中念念有聲:水!無處不在!
藍色的水滴憑空閃現聚攏,並在空中形成一個偌大的藍色水屏障,將他人全然包裹在內。此時,那些血影猛地撞擊在屏障之上,那強大的力道頓時讓水屏障凹陷足足數尺之深,只可惜那屏障的韌性極強,並未因此而破裂分毫。
「嚎!」
急速而暴躁的咆哮聲。
出於全力的一擊,竟未將對手擊斃,看到這一幕他整個人被徹底激怒。黑色魔氣不斷的自他*的上身溢出,而他腰部以上的膚色也逐漸開始變為魔黑,儼然一副入魔已深的徵兆。
「入魔已深,自絕己路,不能回頭?」
看到眼前一幕,岳陽整個人呆住了。
因為他出身名門的緣故,因此知道這入魔的程度大致分為三個階段:先是魔氣,再是魔體,後是魔靈;而邱名眼下的情景正是到了*入魔的階段,而且看他的情景,仿佛離着焱靈入魔的地步也已不遠了。
傳說,一旦*跟焱靈入魔,便不能再回歸正途,而入魔的最終結果便是泯滅人性,理智全失,最終演變為一介行屍走肉般的殺人狂魔。
當然了,這只是傳說而已。至於事實的真偽,還有待人去考證。
「傳言獸皇一族是魔族的近親,本來我還不信,不過如今看來倒是實打實的事實了?」
岳陽皺了皺眉梢。他在心底猶豫着是否使用禁法來刺死此人,因為這人的天賦太妖孽了。眼下即便他傾盡了幾乎畢生所學都無法奈何此人,反而更激起了對方強烈的鬥志,以至於適得其反,反而將自己陷入了窘境。
「嘎!」
異聲傳來,岳陽驚異的向邱名看去,此時的他哪還有方才的那種得意悠閒,此時的他有的也只是那種如臨大敵般的小心與謹慎。他面色凝重的注視着邱名的一舉一動,只見對方右手從地上拾掇起那把墨弓,並取出一支龍紋箭搭在了弓弦之上。
「墨弓神射!?原來竟是他?」
看到對方手中的神弓有些面熟。岳陽急忙細細的查看了一遍,這才確信此弓乃是獸皇花費了數百年才賣出的那把十萬八千斤的雞肋神弓。
畢竟,此弓的名頭太響亮了,而它之所以如此出名,也全賴它主人的天賦太妖孽了。以一介九焱境的修為獨殺十名知命境大修,這份傲人的戰績不是任何人都能擁有的。
這一戰也從而堅定了他墨弓神射的名頭,更令他名揚四海,被修者界所公認熟識,甚至他模糊的畫像都遍佈三族修者界的每一個角落。
「錚!」
弓弦響處,帶着魔氣的神箭閃電般射出,瞬間就射在了水屏障之上。不待岳陽反應,就嗤的一聲悶響,神箭投射而入,將屏障中的岳陽射了個通透。
「居然能將我擊傷?看來還是我大意了?竟忽略了,你是不用焱就能射殺知命境的妖孽天才?」…
說畢,岳陽將嘴角的血漬輕輕的拭去。而他的血竟是詭異的淡藍色,一如藍藍的海水一般,就仿佛他流的不是血,而是海水。
「甭說我修為已至知命境,即便沒有。你也休想殺死我。」
但見岳陽胸口的傷,藍色的血漸流漸緩,不多時便全然止住,並詭異的複合。
「一支破箭而已?我水族的人豈是你說殺就能殺的?」
虛空的岳陽冷冷的傲視着地下的邱名。
「竟然沒能擊殺?」
毫無意識的邱名歪着腦袋似是在想着這個問題,不過少時,他人重新搭箭在弦,並瞄準了空中徐立的對手。
「竟想用同一個手段?是不是也忒小看本修了?」
岳陽的嘴角划過一個譏諷的弧度,旋即雙手合一,結成一個詭異的手印:水,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