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置拱衛司,秩正七品,管領校尉,屬都督府。後改拱衛指揮使司,秩正三品。尋又改為都尉司。洪武三年,改為親軍都尉府,管左、右、中、前、後五衛軍士,而設儀鸞司隸焉。四年,定儀鸞司為正五品,設大使一人,副使二人。十五年,罷儀鸞司,改置錦衣衛,秩從三品「——《明史》
嘉靖三十九年冬,北京,大雪
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半偎在床上,床前的暖爐燒得通紅,映着老人半個身子,老人閉着雙眼,似乎在聆聽屋外簌簌的落雪聲。
「陸安」老人忽然開口,聲音渾厚低沉。
房門被推開,一個穿着褐色短衫的老僕,來到床前俯身應到
「老爺……」
「把窗戶打開」
「這……外面風大雪大,冰冷刺骨,老爺的身體……」
「打開!」虛弱的聲音,里浸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老僕不再進言,默默的推開窗,支好。
窗外的風裹着雪,一起湧入屋內,零星的雪花在屋內盤旋,灑落在老人擁着的灑線繡金絲麒麟錦被,冷風更是鼓動着床幃搖擺不定,屋外的寒光瞬間壓下爐火的紅光,此時,才看到老人的容貌。
猛然看到,似乎是個老人家,但是細看來,除去病容,會發覺此人不過五十餘歲,寬額高鼻,高聳入鬢的眉和猶若寒星的雙眸,似乎在告訴世人,此人少年時的風流不羈。下顎的三寸短髯讓這張似有文氣的臉看起來更加威武。他的頭髮簡單的束在身後,卻不見一絲凌亂。按在棉被上的大手,指骨和青筋暴起,看起來蒼勁有力。
老人並沒有在意飄到身上的雪花,只是愣愣的看着窗外大雪飛揚,囂張的侵犯着整個世界,一片片寒光,稜角分明,仿佛在向天下宣揚着他們的不可一世。
老人愣愣的看着……目光從渙散到堅毅到溫柔到有暖意到凌厲再到平靜.他輕輕的呼了口氣「陸安,拿紙筆來……」
他接過老僕呈上的筆,在安置在床頭的小案上鋪開一張潔白的宣紙,兩行蒼勁的大字透紙入案
「少年仗劍奪武第,腳踏烈火救上帝。百官戰慄伏階下,高舉金瓜震廷議。
手掌飛魚懾不法,緹騎馬蹄震天下,身兼三公又三孤,天朝唯我陸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