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綁的人呢?」項騰厲聲問留在原地的胖子。
「在…在那邊。」胖子哆哆嗦嗦地伸出帶血的手指,指了指另一個山頭。
阿奇走過來,說:「大哥,項先生,喻小姐找到了,已經救下來,現在正在下山路上,我們也快點下去吧。」
「好。」鄭寬點點頭,望向項騰,還沒開口,項騰已經朝着下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哎——」鄭寬還準備說話,卻也知道是沒辦法叫回項騰了,招招手,讓兩個跑得快的跟了上去,他這個一急就不帶腦子的人,可不敢上他一個人走。
項騰一路飛奔到山腳,中途都沒休息一下,跑到山腳,也不覺得累。
早就下山的喻霧霧已經等在那裏,他直接忽略掉她身邊的三四十個人,什麼都沒說,跑過去緊緊地抱住喻霧霧。還好,他找到了她,還好,她完好無損,要不然….他都不敢想下去。
天曉得,他有多擔心害怕,從他知道喻霧霧失蹤到現在找到她,用了八個小時,這八個小時是他覺得最漫長的八個小時,比八年還久。
他從沒有這種心慌心亂的感覺,喻霧霧的失蹤差點讓他嚇死掉,現在把她抱在懷裏,他感覺是這麼地不真實,生怕一鬆手,她又失蹤不見。
「吳閱呢?」喻霧霧要理智得多,她從項騰懷裏抬起頭,四處看了看,突然擔心地問道。
眾人這才想起吳閱來,已經下山來的鄭寬給了大家一個安定的眼神,「吳閱在那座山的山腳下,大概在車裏睡着了,阿奇,你找個人把他找回來。」
那個人沒多久就回來了,說:「車裏在沒有人,車鎖得好好的,沒有破壞的痕跡。」
「是不是上山去找喻霧霧了?」鄭寬問道。
項騰一驚。這才想起吳閱手無縛雞之力,他如果去找喻霧霧,只怕凶多吉少。
鄭寬也想到了這點,馬上吩咐。「阿奇,你帶大家上山去找,把我的車開過來,我先帶項騰回去。」
項騰緊緊地擁着喻霧霧,一刻也不想放開。直到鄭寬催促他們上車,項騰也不願意鬆手,他的神色仍舊是緊張的,從看到喻霧霧後,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緊緊地抱着她。
鄭寬又催促了一遍,項騰才鬆開了喻霧霧,上下打量她是否有受傷。
喻霧霧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說:「我什麼事也沒有,林林沒有把我怎麼樣。」
「我次他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項騰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他看在親情的份上放過林林太多次了,這一次他再也不會心軟。
喻霧霧從沒有見過項騰這副模樣,一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走,回家。」項騰攬過喻霧霧的肩頭,肯定地說道。
一聽到回家,喻霧霧眼神瞬間暗淡下來,前段時間項騰對她的冷淡又浮現在眼前,她忍不住問道:「項騰,你怎麼會來救我?」
「為什麼不來救你?」項騰奇怪地反問,他這個小嬌妻的小腦袋裏裝着些什麼。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他又不是傻子,放着自己的老婆不救,難道去救別人嗎?
「你…」喻霧霧問不出口。怕問得多了,自己會更傷心。
「我怎麼了?怪我來晚了?」項騰想到這點就自責不已,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一直在開會,下午三點才發現你失聯了。」
「下午?」喻霧霧算了下時間,她和吳閱被綁走差不多是十二點鐘。項騰是在三小時以後才發現她失蹤了,還是他太不在意她,要不然怎麼會過了這麼久才發現?
「是,上午打電話給你,你手機關機,下午我一直在忙,忘記給你打電話了。」項騰沒發現喻霧霧的異樣,老實地回答。如果他早點知道喻霧霧失蹤,就可以早點把她救出來,也不會讓她擔驚受怕這麼久,還是他的不對,所以他馬上低聲下氣地說道:「我不會再忘記你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忘記我很久了。」喻霧霧低垂着頭,委屈地說道,眼淚也是眼圈中打轉。
「傻丫頭,我怎麼會忘記你很久了。」項騰不明白,好笑地問道,「你是項太太,我就算要忘記你,也不會忘記你的身份。」
喻霧霧一聽到項太太這個稱呼,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我要出差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