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越轉越快,除了千鬼老人那陰鷲的笑聲外,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見任何動靜,劍奴滿面焦急之意,想要衝進去,似又有些猶豫。
正自此刻,驀然一聲慘叫傳來。劍奴聽的分明,正是那千鬼老人。
「小子,你那是什麼鬼東西?」黑霧中,千鬼老人驚怒交加的盯着銘風,準確的說是銘風手中的血劍,地上躺着一隻枯瘦如材的手掌,青白相間已然沒有一絲血色。
再看千鬼老人左掌之處,光禿禿的只有魔氣涌動不休。
就在剛剛,他同樣是用手去接銘風的長劍,屍鬼用邪門秘術打造身體的方法本就是他教的,而他本人早已練的爐火純青,自問能夠擋住銘風。
哪料的一接觸,他那堅硬如鐵可開山裂石的手臂,竟然被一削而斷,這還不算,一股詭異的吞噬力道從劍上傳來,就在剎那的功夫便吸走了他近十分之一的真元。
如此情況,怎能不讓千鬼老人震驚。
銘風手提血劍,緊緊地盯着千鬼老人,不敢有片刻的放鬆。無堅不摧本就是血劍的特性,而且銘風發現這劍似乎對修煉之人的威力更勝。
劍是好劍,只可惜兩人之間差距太大了,銘風雖然一劍削斷了千鬼老人的手掌,可是還是有一份掌力傳入體內,於瞬間將他重創。
銘風總算知道築基初期和結丹期的差距了,只是知道的似乎有點晚。
「小子,你這柄劍倒是更令本座好奇了。」原本千鬼老人只當這是一柄魔道法寶,但是現在他卻不這樣想了。
直勾勾的盯着銘風,毫不掩飾眸中的貪婪之意,嘿嘿一笑,一隻由真元凝結的大手,猛然向着銘風當頭扣下。
觀那魔手足有兩米大小,就算是將銘風整個抓住都不成問題。
此刻銘風身受重創,眼看着就要命喪那魔手之下,驀然一道五彩光華閃過,在銘風身前多了一道身影,正是劍奴。
不等銘風反應過來,劍奴一把將他拉住,周身那道五彩光華一盪,包圍了兩人。
魔手罩下,五彩光芒被壓得一陣收縮,奮力一吐,消失不見,與之消失的還有銘風和劍奴兩人。
望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千鬼老人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氣的哇呀呀直跳,身化遁光直追出去,只是追了半響,也沒摸着一根毛。
想想五行遁術,千鬼老人放棄了徒勞的追蹤,好在萬鬼門還有很多新鮮的血食等着他,若是過個把時辰,說不定那些靈魂就要散去了。
有總比沒有好,這就是千鬼老人的想法,所以他在追蹤無果後,便回到萬鬼門去了,只待攝魂大法大成之後,再找銘風算賬。
劍奴帶着銘風直逃了數百里地才停下來,也不知道到了哪裏,二人躺在百花齊放的草地中,望着耀目的陽光,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你知道千鬼老人比我們厲害?」銘風開口了,他的眼睛還是望着天空。
劍奴點頭,「知道。」
「為什麼不勸我?」銘風突然起身,認真的望着劍奴,「你知道這樣或許會害死你的。」
「我這不是沒死嗎?」劍奴懶洋洋的做了起來,嘴裏掉了跟野草,也不知道他這殭屍能不能品嘗出苦澀的味道,「再說了,我的五行遁術,天下之大哪裏去不的,死的最多是你。」
「可你救了我?」銘風還是望着劍奴。
「好了,你該好好休養了,千鬼老人那老傢伙困了我數百年,老子早就想找他算賬了。」劍奴嘴中吐着和他長相完全不相符的話,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我也該去恢復一下了。」
「你怎麼恢復?」望着劍奴的背影,銘風面色有些僵硬了。
「放心,我可不是去吸食人血還是什麼的,」劍奴似知道銘風心裏想什麼,衝着他揮了揮手,優哉游哉的走了。
銘風僵硬的面孔呈現出一抹笑意,沒有在說話,盤膝於地開始靜修起來。
這可謂是他修真以來,受傷最重的一次了,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鬥,面對千鬼老人,他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若不是血劍那無堅不摧的特性,恐怕一掌之下,他就已經斃命。此刻他才認識到自己的不足,看來以前鐵大哥和自己過招,不知道留了多少力。
銘風可是聽說,整個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