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不肯合作,這對安若嫻而言是一種侮辱,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
安若嫻對自己說,白媚不識抬舉,不代表別人也會如此,王府後院這麼多人,她不信找不到聰明的。
她之所以在看不起白媚的前提下依舊找她合作,是覺得出身低賤的舞女好控制,眼下不成,她也不介意另覓合作對象。
不過在此之前,她有件事需要查明白。
回到房裏,安若嫻遣退了其他人,只留了近身的大丫鬟秋葵問話。
「你可知白媚為何能得到王爺寵愛?」邊問,安若嫻邊塞了一錠銀子到秋葵手裏。
她心裏隱隱有個猜測,只是她卻是證據。
秋葵望着手心裏的銀子,眼睛眯成一條縫,根本沒在意安若嫻對白媚的稱呼不妥。
利索地將銀子收好,秋葵卑躬屈膝道:「奴婢聽說,是因為白姨娘穿白衣最有神韻最好看。」
說到這裏,她忽地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王府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是王爺的人,就只能穿白衣,男女都不例外。」
「白衣?」安若嫻心口一跳,想起恭王對少無常異乎常人的執着。
心念微轉,又問道:「王爺院子裏還有男人?」
她剛進王府不久,還不知道這件事。
「有的,還不少呢,只是很少出來走動。」秋葵點頭。
「原來如此。」安若嫻若有所思,她猜的沒錯,恭王對少無常抱持着別樣心思。
她不由覺得噁心,像少無常那樣的人,任何人肖想他都是一種褻瀆,更何況恭王還是個男人,還找了那麼多替身,想想都讓人反感厭惡了。
如果不是秋葵還在,安若嫻幾乎要吐出來。
強忍着噁心,安若嫻揮揮手讓秋葵退下。
雖然對恭王的齷蹉心思不齒。但安若嫻卻從中找到了在王府立足的又一依仗。
自從孟三少在賞花會上彈奏了梁祝,就變得很受恭王器重,這無疑是託了少無常的福。如果恭王知道她與少無常有不淺的淵源,且少無常還曾暗中找過她。恭王會如何看待她呢?
不必細想,安若嫻就知道這將帶給她多大的利益。
若是她能讓恭王再見上少無常一面的的話,日後她還用再畏懼害怕誰?
趙擎是個不錯的依仗,但她看得清楚,趙擎十分聽從恭王的話。若是有一天她的利益與恭王衝突,不用想也知道趙擎會偏向誰,是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她必須找個能提供她更多便利的靠山,恭王無疑是眼下最合適的。
安若嫻沒有傻,她還記得恭王是大反派,最後會被問斬,但這並不妨礙她在恭王權勢滔天時借下東風,而且她接近恭王。也是為了以後做打算。
是夜,趙擎依舊宿在安若嫻房裏。
情事過後,兩人相擁着訴說着綿綿情話,安若嫻見趙擎心情不錯,心裏的算盤便啪啦啪啦響了起來。
她故作不經意道:「傍晚時分,我在碧華池遇到白媚白姨娘了,乍然看到那白衣翩然的出塵姿態,讓我以為看到了神仙呢。」
趙擎輕撫着她後背的手微微一頓,眼底的愉悅放鬆消褪不少,他道:「白姨娘確實有幾分飄渺之姿。不然父王不會如此寵幸看重她。」
聽到他嘴裏的稱呼,安若嫻大為詫異,看來白媚在趙擎眼裏的地位不低,不然趙擎不會稱她一聲姨娘。
又想到他竟然稱讚別的女人。心口不禁湧起幾分酸意。
撥開背上的手轉身背對他,安若嫻冷哼道:「聽世子爺的語氣,似乎與白姨娘十分熟悉?」
趙擎眉頭微皺,對她突然的憤然姿態感到疑惑跟不悅。他翻身坐起,隨手披了件外袍,就要起身去淨房沐浴。
聽到動靜。安若嫻立即轉過身來,拉住他的袍角急聲問道:「你去哪?!」
尖銳帶着質問的聲音讓趙擎的眉頭皺地更緊,他耐着性子解釋:「你繼續鬧你的性子,我去淨房沐浴。」
看到他不悅的神色,安若嫻覺得委屈,扁着嘴道:「你明知道我生氣了,不僅不安慰我,還要丟下我一個人……」
「所以呢?」趙擎神色不變。
安若嫻有些吃驚,她萬萬沒想到趙擎會在纏綿後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