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臉蛋微微一紅,說道:「這……」
「沒問題!」陳揚連忙應允,可別特麼再點別的踢了,不然萬一露陷了怎麼辦?
宋寧見狀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她其實是有些期待的。
陳揚卻是個聰明傢伙,他沒有馬上作詩,而是開始打量宋寧,他是挺露骨的看宋寧,上上下下的打量,而且還做出神往陶醉之狀。
宋寧被陳揚看的不好意思了,但陳揚是要作詩,她也不好怪罪陳揚無禮。不然的話,尋常時候,誰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接着,陳揚開始來回踱步,並且眉頭緊鎖。不時還打量下宋寧!
那起鬨的公子哥們立刻笑了起來,道:「行不行啊,不行趕緊走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宋寧不由皺眉,她覺得這些人當真是聒噪討厭。
安子軒也呵斥道:「作詩講究靈感,興之所至,即使林公子做不出來,那也尋常。你們吵鬧什麼?難道真是文人相輕?」
「有了!」便在這時,陳揚忽然眉飛色舞。
陳揚是個人精,他那裏會立刻把詩句說出來。作詩又不是吃飯那麼簡單,可以想吃吃的。這個需要醞釀啊,他必須要做出艱難的樣子,這樣才能讓人相信,你是自己想出來的呀。
這時候,宋寧的眼睛一亮。
安子軒也顯得很有興趣。
於是在這樣的萬眾矚目下,陳揚緊緊盯着宋寧並且開口說道:「雅樓有佳人。」
陳揚沉思一瞬,接着說道:「絕世而**,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當陳揚這首詩念完之後,宋寧的臉蛋頓時紅如蘋果,她說道:「林公子太過譽了,宋寧那有如此才貌?」
安子軒第一個鼓掌起來,他說道:「林公子果然大才,好詩好詩!」
眾多公子哥們也只能不情不願的鼓掌。那些小姐們再看陳揚時,便多了一分異色。
才氣啊!這傢伙雖然寒酸,但真是有才氣啊!
那些公子哥們哪敢反駁,陳揚這首詩作得好,馬屁也是更拍的好。反對豈不是說宋寧沒有那麼美麗優秀了嗎?
宋寧喃喃念道:「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林公子,這首詩當是你送給我了,好嗎?」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寧兒小姐,這首詩本來是送給你的。也只有你才當得起這首詩詞!」
宋寧臉紅,說道:「林公子,你太過譽了,寧兒實在不敢當!」
陳揚一笑。隨後,宋寧便說道:「請林公子入內!」
宋寧似乎是這裏的主場,連安子軒也是事事依她。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陳揚順利的入了雅樓的二樓。
那二樓里書香筆墨,一應俱全。美酒佳人,並有不少宣紙毛筆等等,看來眾人興趣來了,還是要立刻寫詩的。
雅樓上,有數張小台桌,眾人是坐在台桌前,台桌上點心美酒,一應俱有。
陳揚在宋寧和安子軒身邊的台桌坐下了。
接着,安子軒起身說道:「咱們還是繼續詩會吧。」
眾公子小姐都紛紛應和。
這時候,管竹絲樂響起,卻是有專門的樂人在吹奏。聲音不重,不會打擾眾人的談話。
宋寧朝陳揚微小着問道:「林公子,你是那裏人士?」
陳揚微微一怔,他接着說道:「我是行走詩人,四海為家。要說是哪裏人士,我自己都說不上來。」
宋寧輕輕咦了一聲,說道:「公子卻也是可憐之人。」
陳揚一笑,道:「倒也不可憐,城中有城中的風景和美好。而我行走四方,也可見四方風景和一些有趣的事情。人這一生說來短暫,倒不能辜負了時光,寧兒小姐,你說是嗎?」
宋寧頓時覺得陳揚的話簡單之中卻蘊含了哲理。她說道:「公子乃是奇人。」
陳揚立刻謙虛道:「寧兒小姐過譽了,我不過是個閒散的流浪者罷了,走到哪裏都難免受些白眼,哪裏算什麼奇人。」
「那先生會在意旁人的眼光嗎?」宋寧問。
陳揚微微一怔,隨後說道:「那倒不會,我活我自己的,那能管得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