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問:「你的男朋友多少歲了?」
她說:「剛剛過完18歲生日。」
我說:「啊?!這麼年輕就當營長了?」
她說:「因為兵力問題,現在的政府說男人過了14歲就要服役了,然後16歲上戰場。像他那樣的娃娃軍官多的是。我記得他說過,有一個中將才25歲!」
我驚呼:「啊?太年輕了吧?那入侵國的兵源充足嗎?該不會我們的士兵都是娃娃兵他們的都是壯漢吧。」
她說:「入侵國也是和我們差不多的,也是強征少年入伍的。」
我說:「唉,這還打什麼仗?入侵國也是腦殘。」
她說:「是啊,沒有戰爭該多好。我的爸爸就是死在戰火中的平民,媽媽在渤拉塔,這次過去不僅要結婚,也要把媽媽帶回來。」
我說:「這樣啊。」
她說:「沒有戰爭該多好。等戰爭結束,我要給他生一大堆小寶寶,我們住在靠海的房子邊,我和媽媽嘮嗑,他照顧孩子又整理房子,想想他的滑稽樣我就想笑。」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有一股沒落。我覺得這只是幻想,美麗得不現實的幻想。但是看得出來她太需要這一份幸福了,我也沒潑她涼水。
我問:「你男朋友這麼年輕,那你多少歲了?」
她貌似突然變得傲嬌起來:「喂!問女生的年齡可是不禮貌的啊。」
我說:「額……那當我沒說。是不是因為你比他老?」
她說:「去你的。」
我說:「呵呵。不管怎樣,祝你成功結婚,祝你幸福。」
她說:「謝謝啦。」
和那個女的嘮嗑沒幾下,我就睡着了。
又是睡到響午的一覺。醒來後看見窗外有點像樣的風景,我就不禁走到最後一節車廂後面的露台上。手搭着欄杆,吹着風。有一種莫名愜意的幸福。頭一次這麼輕鬆。
門奇倒出乎意料地沒有過來。他還在慢悠悠地啃着火車上賣的那韌性十足的麵包。
我一個人「發瘋」了一個小時這樣子就回去了。門奇還在啃麵包。班酩破天荒地安靜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但是我相信他絕對看不進。
就這樣無聊地過了三天。
在火車上待的最後一天。我一如既往地走到最後一節車廂的露台上。這一次可沒有前幾次那麼安逸。空氣中瀰漫着令人窒息的硝煙味。我知道了,我們離戰火只有一步之遙。
到了黃昏時,我們下了火車。我問門奇:「現在該去哪?」
門奇說:「找個旅館住下來。」
火車站裏人山人海,都是要躲避戰火的人。像我們這種下車的人非常罕見。
我們在離市中心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找到了落腳點。晚上差不多睡覺的時候,我看了看夜空。這裏的夜空不同於之前我們所住的城市的夜空。這裏根本看不到一顆星星。我們住的城市至少看得見一兩顆。
街道上的人都拿着行李。店鋪緊鎖,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一個開門的旅館。道路上散落許多垃圾。
這個城市的一切都讓我感覺不妙。
第二天清早,防空警報聲把我們三人叫醒。我們急急忙忙地衝出房間。到了一樓,店主指着櫃枱下面的一個洞口喊着讓我們進去,那裏是防空洞。
我們進入防空洞以後,店主嫻熟地把六道洞口門全部關上。外面的轟炸聲震耳欲聾。有飛彈落下來爆炸的聲音,也有防空炮發射的聲音。防空洞也時不時震幾下。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場景,顯得不知所措。
熬了兩個多小時後,轟炸結束了。我們爬出這個深十米多而且透風很差的防空洞。我出來時,正好看見幾輛卡車在街道上收拾轟炸的中造成的垃圾,比如說廢墟、飛彈碎片還有屍體。
沒過多久,警察局的人開着車到街上叫市民們趕緊躲到山裏去。
我問門奇:「現在該怎麼辦?去山上?」
門奇說:「不去,就待在城市邊緣。」
這種做法純屬找死。但是我看看班酩到現在還保持沉默的神情,我也只好答應。
我們走向城市邊緣。
走了一個小時,剛好看見前方有一個兵營
十七章 渤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