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艷渴了,就喚宮女為她倒水。那宮女見余艷不注意,將一包藥全倒進了杯子裏,然後遞給余艷喝。
余艷是感覺宮女拿杯子的手有點發抖,但是心裏還沒有太在意,便接過杯子,喝乾了水。但是水流過咽喉,她感到咽喉一陣刺痛,行走江湖的經歷使她感到不對勁,於是看了看水杯向宮女喝道:「你在杯子裏放了什麼?」
她的話說了一半,嗓子就如冒煙一般難受,再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那宮女驚恐的看着她,忙搖手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余艷腦子一陣暈眩,就知道孟怡婷對她下手了,她跳將起來,拔出一把寶劍,先刺死了宮女,然後跳出東宮宮門就往外跑去,守衛宮門的侍衛連攔都攔不住,於是立即向孟怡婷報告。
孟怡婷聽說余艷在東宮殺人逃走,立即命令東宮侍衛出動捕殺,她知道要是讓余艷活着,極有可能會說出什麼事來,最好逮到了她就地殺了,然後捏造一個罪名,這樣甄柯也說不出什麼來。
再說余艷惶惶如喪家之犬向皇宮內苑方向走去,她嘴裏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心裏清楚,現在只有甄柯能救她一命,否則她就死定了。但是甄柯現在正在皇宮內苑和皇帝說話,而皇宮內苑那裏守衛森嚴,別說余艷一個弱女子了,就是千軍萬馬恐怕也撬不開皇宮內苑的門。果然余艷在從東宮向皇宮內苑的路上遇到大批侍衛的阻攔。
余艷看到身後追過來的東宮侍衛,再看看眼前阻攔自己的侍衛,心裏一陣心寒,心想完了,自己完了。但是再一想,就算是自己完了,也要殺出一條血路來。於是江湖豪情升起來了,舞動寶劍殺向阻攔自己的侍衛。
此時已是入夜時分,到皇宮內苑的許多宮門都已關閉。但是幸好皇帝身體不適,甄柯不便於在內苑久待,於是輸了純陽內力給皇帝之後,就走開了。他其實心中記掛着江嬋,所以什麼地方都不去,專向東宮走來。他走到半道,聽得不遠處刺殺之聲,心下大驚,心想這皇宮之中怎麼會有刺殺聲?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刺殺的地方,忽然發現余艷和一群侍衛絞殺在一處,心裏更是吃驚,立即彈身到了雙方身邊,手一抓就奪下侍衛和余艷等人手裏的兵器,喝道:「都給我住手!」
此時孟怡婷正帶着侍衛趕過來,一看甄柯介入了進來,頓時心裏發虛,忙道:「余艷是刺客,她要刺殺皇上。太子殿下,快將她殺了……」
甄柯平時知道余艷脾氣古怪,但是絕想不到她要刺殺皇帝,忙眼睛針一樣的而看着余艷。在這生死關頭,余艷硬是從嘴裏逼出兩個字道:「江……江嬋……」
甄柯一聽江嬋,心中疑惑更大,忙抓住余艷的兩肩喝道:「江嬋她怎麼啦?你快說啊?」
余艷知道自己逼出的兩個字引起了甄柯的注意,心裏就定了定,她指了指自己的咽喉,意思是自己嗓子壞了,說不出話來。
但是這個難不倒甄柯,他一手抓住余艷的咽喉,將純陽內力輸入到余艷的咽喉處,頓時破了鎖住她咽喉的毒藥。余艷一聲咳嗽,吐出大量毒水。
孟怡婷見余艷的嗓子好了,知道余艷鐵了心會說出一些真話來,於是不敢在此地久留,就向皇宮內苑跑去。
甄柯見余艷的毒水吐出來了,急切的問道:「你說江嬋怎麼啦?」
余艷泣道:「江嬋姐姐……死了……」
甄柯對此消息猝不及防,頓時身子一顫,饒是他武功高強也差點倒下,忙問道:「你說什麼?誰……誰死了?」
但是余艷什麼也顧不得了,她抓住甄柯的手大聲的道:「你的江嬋她……她死了……」
甄柯頓時淚如泉湧,身子就僵硬了,他不相信這個事實,那個一向充滿自信的江嬋,那個在極端艱苦的條件下和自己結婚的江嬋,那個微笑着要為自己建立新帝國的江嬋,還有在東宮一直等他回來的江嬋……怎麼會死了呢?他搖搖頭,狠狠的推了一把余艷,道:「你胡說,我的江嬋怎麼會死了呢?你一定是在胡說,呵呵……你余艷一定是做了什麼錯事,想逃脫罪責,就胡說八道……」
余艷靠在牆角,淚水也止不住泉涌,道:「不管你信不信,她真的死了。我……我可以帶你去見她的屍體。她的屍體就在皇宮的地下。不過皇帝派人日夜把守,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
_第六百八十三章 你的江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