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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陽道人知道皇帝在擔心君山的將來,便道:「其實陛下不必擔心將來不可知的東西,自然之道一切是順乎天理而發之人情。君山太子在進京之前,陛下不還是認為膝下無子,皇位難以繼承嗎?可是天不滅龍家,君山太子就這麼自然而然的來了。陛下,一切皆在天意啊。」
龍頂甲聽了,心胸便釋然了,這才展開笑顏,道:「是啊,天意,也只有天意才做得如此天衣無縫。呵呵,既然是天意,朕還能擔心什麼呢?」
龍頂甲忙向九陽道人敬酒,九陽道人不善飲酒,於是以茶代酒也回敬皇帝。
在皇帝和九陽道人說話的時候,其餘的人都是屏聲靜氣的聽着,不敢插一言,只有鄭裳眼光流動,趁着說話冷場的間隙向九陽道人道:「聽說道長明天就要離開了,我想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道長不賜吝教。」
九陽道長看了看鄭裳,道:「你說吧!」
鄭裳便掃了一眼在場的女子,問道:「我等眾女子皆是江南僻壤之地生活,遠離京師,可謂三教九流,皆在其中。我想請道長指點我們將來的榮華富貴。」
九陽道人看了眾女子一眼,已然知道她們將來的榮華富貴,但是神色黯然,便道:「世事紛紜變幻,皆非人力強求所得。有些榮華富貴無心得之,有心卻失之。你們在坐各位皆是無心而得這一場富貴,但是要珍惜啊。」
孟怡婷心有所感,便道:「師父所說甚是,我等謹聽教誨。」
但是九陽道人看了看孟怡婷道:「長公主,你雖是我的大徒弟,沒事的時候,須學一學為師的清靜自然之道。清靜自然,熄滅,人才能自由通達,來去無礙。將來你獨自清靜的時候要多想想師父平時所說的話,對你也許很有用處。」
孟怡婷雖然點頭稱是,但是當時還不明白師父此話的真意。
飯畢,甄柯和孟怡婷便送師父九陽道人和雲倩等人回驛館休息,甄柯對師父道:「此次分別,不知道何時再與師父相見?」
九陽道人看着天邊忽明忽暗的月色,長吐了一口氣道:「但有緣分,還有相見之時。」
甄柯也看着那忽明忽暗的月色,心裏也和師父所見相同,只是多了一層傷感。
九陽道人道:「你的心柔弱,能愛民如子,將來必定是有為之君,但為師想要告訴你的是,你現在所擁有的只是你暫時的,沒有永恆的存在,東西是如此,人也如此。所以要放下心中的包袱,你才能輕輕鬆鬆的駕馭生活,而不是生活在控制你。」
甄柯知道師父一直擔心自己對江嬋的思念影響將來的執政,便道:「師父你放心吧,弟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九陽道人看着甄柯堅定的面容,鬆了一口氣,於是微笑着向前走去。
一個月之後,皇帝已經沉珂,如果不是甄柯每天給他輸入內力續命,只怕他早就離開了人世,饒是如此,皇帝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他已經睡在床上三天了,所有的藥物都無效,眼看就要魂歸天國了。
如今君山太子已經掌管了皇宮和朝政的一切,在朝堂上,甄柯任命肖護和韋大中管理朝政;在軍事上,任用蕭雲良和木喇和一北一南控制邊境;在京城,任用楊自力、唐隆把持兵馬司,管控京城的局勢;而在皇宮之中,劉召只一心照顧皇帝龍頂甲,不再管理宮禁之事,甄柯重新任命一個年輕的太監王賢作為自己的太監總管,取代了劉召。御前侍衛還是十八班,但是首領已經換做歐陽虎,塗洪國上次被甄柯打得很重,皇帝一直讓他在家養傷,甄柯也不派人召見他,他就這樣一直呆在家裏。
這日傍晚,甄柯想再次給龍頂甲輸入純陽內力,但是龍頂甲艱難的將他的手移開了,他有氣無力的看着甄柯道:「皇兒,讓……朕走吧,朕……累了……」
甄柯看着父皇瘦的皮包骨頭的樣子,心下很是傷悲,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人的壽命盡了,別說自己,就是老天爺也救不回來。
他含淚點點頭道:「父皇,您還有什麼心愿嗎?」
龍頂甲四周看了看,道:「朕……想見一見大臣們……最後一次……見見他們……」
甄柯便起身走到了外面,看到守候在外的王賢道:「皇上可能挨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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