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想到這裏便對鄭裳道:「小姐,老爺既然有過吩咐還是不要讓他們為難了。下面既是密道,想必是極安全的。我在上面等你好了。」
鄭裳想了想,生氣的道:「既然你不下去,那我也就不下去了。密道和將軍洞那裏如果有什麼差錯,小心你們兩個的腦袋。」
她說着,氣呼呼的就要離開。刑大山和肖爾蒙相互看了看,臉上都感到很尷尬。肖爾蒙忙走上來道:「小姐,既然你這麼信任這位甄公子,那就不妨一道下去看看。老夫還是那句話,密道裏面對小姐當然是安全的,可是對他……恐怕有點不安全。到時候可別怪老夫沒有提醒啊。」
鄭裳奇道:「這是為什麼呀?」
肖爾蒙道:「這密道里設置了一些機關,是老爺和少夫人精心設計的,只對咱們的熟人網開一面,對陌生人就不好說了。」
鄭裳此前來過這裏,但是密道一直沒有進去過,早就有好奇心,現在自己主管這片場地,那是一定要下去的。她也相信甄柯的能力,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逢凶化吉,於是道:「我就不信了,難道這個密道真的會認識人不成?」
她說着,就已經來到了密道口了,刑大山怕有什麼閃失,立即站在她的身邊。
他們的礦區是在水平之上,而密道是在山體之中往下,是由一些消息機關開啟的。當下刑大山開啟了一處密道機關,甄柯看見那機關就藏在礦道專人把守的隱秘處。機關一旦開啟,礦道的地下就現出一個圓形的通道,一直向下。
肖爾蒙在前面引導,所以先下去了,刑大山和甄柯左右保護着鄭裳也隨後下去。
進了通道,甄柯感到一股熱流襲來,頓時身體感到燥熱起來,天氣是深秋時節,而且在地面之下,按說是沒有這樣的溫度的,可是這下面的溫度至少比上面要高四五度。
四人先後走下通道,刑大山就從下面的機關關閉了進出的通道。甄柯見下面的隧道都是青石板地面,兩邊的牆壁都是整齊劃一,光滑如鏡,似乎不像是斧鑿出來的,頂部也都是整塊整塊的青石,但是銜接得天衣無縫,實在想不到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隧道每過一截就有燈槽,跟方酥帶領自己走的通道一樣,不一樣的是這個通道寬度和高度都是整齊劃一的,絕沒有狹窄和寬闊的地方。甄柯暗想,就是修建這條通道得要多少人力物力啊?難怪這裏的百姓要成立宏開會反對他們呢?
肖爾蒙每走一個地方就點燃那個地方的燈槽里的燈,所以整個通道裏面亮如白晝。走了一截,前面就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空間,甄柯乍一看似曾相識,原來很像江嬋屋地下的地下室,只是那個地下室里沒有什麼東西,而這裏匯聚了很多壯漢,在不停的鑄造兵器,那高溫的爐火,那揮汗如雨的敲打,使整個空間裏面呈現出一幅熱鬧的場景,正因為這個場景,才使得裏面的溫度比外面高上許多。只是這場景有些詭異,詭異之處是這些壯漢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卻沒有一句話說,似乎這些人都是木偶,只是機械的做這事,甚至連思想都沒有。
肖爾蒙對鄭裳道:「小姐,這裏是鑄造大刀的,每把刀具都是按照老爺和少夫人此前的樣式打造,絕對削鐵如泥。」
鄭裳點點頭,看見一側牆邊的架子上掛滿了打造好的大刀,走過去隨手拿了一把,對着架台上的一根鐵棍就砍下去。就聽得「噹啷」一聲,那根鐵棍就被砍為兩截。
甄柯見那大刀鐵質黝黑,不是鋼刀,怎麼就如此鋒利呢?心裏暗暗感到驚訝。
鄭裳將大刀放回原處,又隨着肖爾蒙和刑大山轉到另一條隧道裏面,這條隧道的結構跟來的時候一樣,只是距離更長。走到盡頭又是一個闊大的空間,這裏也有許多人的捶打東西,但是都是銅錢等市面上流通的錢幣。看來鄭家私鑄錢幣是確有的事,只是在地面之下。甄柯要不是隨着鄭裳過來查看,又怎麼能知道呢。
但是在這個空間裏面,除了那些揮汗如雨的大漢之外,還有幾個穿着官服的人,看上去像是官員,但是氣質又不像,他們手裏拿着皮鞭子,應該是監工。但是監工穿着官服似乎有冒犯官威的意思。
刑大山看了看甄柯,眼神里都是不懷好意的威脅,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意思是說,這些都是機密,要是說出去絕對沒有你好果子吃。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