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蘭說的快餐店是一家私人經營的快餐店,店面還挺大的,乾淨整潔,生意也不錯。
我們五個都沒吃晚飯,就順便買了漢堡薯條吃,一邊吃,一邊等錢蘭。
快餐店當然不適合談什么正事。這要邊吃邊說,也該找個飯店包廂。我們對這邊環境不熟,對錢蘭,說實話也沒多少了解,她選了這地方是何用意,我們一時也猜不出來。
「大概是阿姨媽媽們覺得方便吧。」郭玉潔說道,「不點餐,白坐一天都行。而且東西也很便宜,還有續杯。」
這家私人快餐店倒是很和那些大型連鎖快餐店接軌的,東西味道都很像。
我們沒去催促錢蘭,就坐在快餐店的角落等着。
周圍有小孩,有大人,好不熱鬧。
我們這樣用餐時段吃完了不走,佔了一大桌的,就有些顯眼。
不過,旁邊有更顯眼的拉仇恨。
幾個學生霸佔了兩三桌在做作業,桌上只有一兩杯飲料,那是真的免費用人家地方。
「真是懷念啊。」郭玉潔看着做作業的學生,很是感嘆。
「這個時侯怎麼有學生佔地方啊?」瘦子疑惑道。
快餐店這種地方,周末、放假才有很多學生佔了地方不挪窩。今天可是工作日,晚飯時間,他們不回家嗎?
「這邊附近有學校?」胖子問。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
陳曉丘慢吞吞地喝着剩下的飲料。
我們又等了半個小時,店裏客人都少了很多,那群學生收了作業去買東西吃了,錢蘭才從門口進來。
郭玉潔的位置能看到門,第一個發現錢蘭,衝着她招手。
錢蘭坐下後,先對我們道歉,「家裏面忙着,不好意思來晚了啊。你們都吃了嗎?今天家裏也沒開火,都叫的盒飯吃的。大師說要吃素齋,一連吃好幾天,我也就沒叫你們一塊兒。」
「沒關係的。這事情,其實是我們不好。」我開口。
「你電話里說要跟我說的事情是什麼?我媽的事情?」錢蘭問道。
我點頭。這麼長時間,我早已打好了腹稿。跟錢蘭說周主任的事情,我並不準備將我們的那點老底全掏出來告訴錢蘭,說起周主任的事情,當然要加入一些謊言。
「那天到您家看望周主任的時候,我其實,有看到點東西。」我歉疚地說道,「本來以為是眼花的。一直查着青葉的事情,我就當自己想太多了,所以可能出現了點狀況。我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
錢蘭緊張起來,「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個男人,黑衣服的男人,從大門進來,走到周主任的房間。之後,周主任就從房間裏走出來,出去了。他一直跟在周主任後面。」我言簡意賅地說道。
錢蘭瞪大了眼睛,「你看到我媽……那難道是!」
「我看着,像是無常勾魂。」我說道,想想之前我們五個在常盈那事情上弄出來的烏龍,連忙又補充了一句,「這就是我的猜測。」
從青葉檔案的視頻、我親眼所見的事情經過、古陌那邊的確認,我覺得那個黑衣男人是鬼差的可能性很大。這個可能性,原本我認為是百分之百。但這種口述經過,幾經確認的事情,誰知道中間環節有沒有出差錯呢?青葉的人碰到個黑衣男人,是鬼差,我碰到個全身黑的,就一定也是鬼差了嗎?真要是鬼差,他護送周主任到工農六村算怎麼回事?工農六村裏面有個他們地府的辦事處嗎?
疑問太多,無法解答。我不敢將這個我自己都生出懷疑來的答案告訴錢蘭,省得再發生常盈那種誤會。
錢蘭慢慢平復了心情,沒哭沒鬧,反而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我有些意外。
「我跟你們說過的,我媽早在腦梗前就說,我爸來接她了。」錢蘭勉強笑了笑,「她得腦梗的時候,我就覺得她該是要到大限的時候了。可後來,小區裏面出那種事情,我又想是不是還有其他情況。我這做女兒的,能救她多久,就要救多久。」
我心裏面有些發脹。
「謝謝你們特地來告訴我。不過啊,叫魂這事情,我還是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