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靈準備做點什麼,而且是要探究陳逸涵和吳靈的能力。
經歷了夢境,我知道吳靈「做點什麼」總要花不少時間來準備。
天已經亮了,外頭的暴風雨也停歇了。烏雲散去,陽光普照。
但外面的情況肯定很糟糕,不會比受到猛烈攻擊的事務所好到哪裏去。
我一夜未歸,又是在這種糟糕天氣下,家裏人肯定十分擔心。
未接電話好就有好幾通。瘦子那邊也來過電話。
在吳靈準備的時候,我趕緊打電話回去。
拆遷辦那邊,老領導也來了電話。我又手忙腳亂地接電話。
老領導是來通知今天停工。
其實,市政府的停課停工通知,在凌晨的時候就統一發送短訊通知到每個人的手機上了。我手機上那麼多未接來電和未讀短訊中,就有這麼一條。
老領導只是來確認一下,又讓我通知我們這一組的人。
暴風雨雖然停歇,可昨天一晚上帶來的災難並沒有停止。
陳逸涵手機沒電,只能用陳曉丘的電話來聯繫人,比我更加忙碌。
我和陳曉丘對視,相對苦笑。
就算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聽陳逸涵那邊隻言片語,也能想像出外面的糟糕情況。我更是親身經歷了一場嚴重的車禍。那場車禍中,死傷多少人不知道,可能並不多。但那場車禍只不過是那個靈誕生瞬間所產生的影響。她之後都惡化了,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那又是一筆爛賬。
我的手機中彈出了新聞消息。
民慶市遭遇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整個城市受災,死傷人數已經有了個初步統計。
我看着那數字,暗暗呼了口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向了吳靈。
吳靈將茶几清理出來,已經在上面擺開了陣勢,畫出了一個簡單的陣法。
陣法中間是一個銅碗,也可能是金子做的碗,顏色很奇妙。
吳靈從一個破舊的布袋裏面到掏出了一塊碎骨頭,扔進小碗中。
叮噹一聲脆響,帶着悠長的回音,在室內盤旋。
吳靈蠕動嘴唇,念了一句什麼,又從另一個破布袋子裏掏出了一隻昆蟲的乾屍,扔進小碗裏面。
這次不是脆響,但那隻蟲子的翅膀震動了兩下,發出了嗡嗡聲,好像突然活了過來。
吳靈之後接連又扔了一些東西進去,碗裏被裝滿後,她割開自己的手腕,往裏面注入鮮血。
這種看起來像是巫術的儀式,讓我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吳靈面無表情,古陌和南宮耀也只是在旁邊看着。
吳靈流血不多,可碗裏面很快被填充滿了血液,將她之前扔進去的東西都給淹沒。
濃稠的血水中冒出來一個氣泡,咕嚕了一下,歸於平靜。
吳靈手上的傷口則已經癒合,都沒有留下疤痕。
叩叩!
敲門聲在這時候響起來。
我頓時緊張不已。
是誰這時候跑來了?這要看到了房間裏的情況,看到了青葉那三個人,還有茶几上的這種巫術道具,會有什麼想法?
我腦子一下子很混亂,想着該如何打發門外的人。
最適合去開門的人就是我了。我在工農六村這裏好歹已經混了個臉熟。
只開一條縫,將人打發走。
我深呼吸,正準備去開門,門已經自動打開了。
誰?葉青開的門?
我正驚訝,馬上就被門外站着的人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門外的人黑衣黑褲,不是西裝,穿的很休閒,但全身都被黑色包裹,只露出了一張臉。頭上都幫着黑色的頭巾,看起來像是那種無厘頭喜劇裏面的人物。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但至少我能確定,工農六村裏面應該沒有這麼另類的人。
這人掃視屋內一圈,皺眉看向了吳靈。
我以為他在看茶几上的那些東西,心中一緊。
「你們不知道這是在妨礙公務嗎?沒事不要隨便召喚我們。」男人開口就是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