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講之前學姐給我說的事情吧。就是紹莊那裏流傳的一個鬼故事。學姐也是聽那家旅館的老闆說的。」吳雪坐直了身體,一臉神神秘秘的表情。
童冉冉鬆開了抱着她的手,轉而傾斜身體,抓住了洪小愛。
洪小愛看笑話一樣笑起來。
「紹莊不是古鎮麼?還保留了很多建築。那條河,還有很多石橋都保留了下來。我們昨天去的那座拱橋,上面雕刻了蓮花的那個,就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那個老闆跟學姐說,原來有一對情侶,家裏人不同意他們結婚,他們就從石橋上面跳了下去。男的淹死在了河裏面,女的呢,順流一直漂到了下游,漂出了城。當時以為兩個人都死了。兩家人家傷心欲絕啊,就決定將他們葬在一起,算是承認他們結婚了。女的屍體沒有找到,就立了個衣冠冢。都弄好了之後,女的被好心人送回來了。她跪在墳墓前面大哭,想要給自己的愛人守寡。她的家人原本是看在她已經死了的份上,才同意她嫁給那個男的,人現在活了,就反悔了,不同意她守寡。他們將人帶回去了,鎖在屋子裏面,還把那個墳給拆了。男的家裏面不同意也沒用。女方家裏面有人當大官。男的家裏面是窮人家。」
洪小愛追問道:「後來呢?」
童冉冉也放鬆了身體,看着吳雪,等待下文。
但李鵬似乎對這個故事不感興趣。他握着的攝像機鏡頭略微下垂,沒有再對準吳雪的臉。
「後來,那個女的絕食啊,哭啊鬧啊,都沒用。慢慢她好像是認命了。她家人就略微放鬆了一點。沒想到,有一天早上,她媽媽去給她送早飯的時候,發現她人躺在床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們一掀開被子,發現人就這麼死了。人莫名其妙就死了,身上還濕漉漉的,好像從水裏面撈出來,嘴巴里還有水,肚子鼓着,一按,就有水吐出來。」吳雪的手動了動,比劃了什麼。
兩個女生尖叫起來。
「這事情,還沒完呢。接下來好幾天,每天啊,他們家都有一個人被發現死掉了,都像是淹死的。他們家受不了了啊。就決定將女的還給那個男人。他們將那個女的屍體和死掉的男人合葬了。可合葬了之後,家裏面還是不斷有死人。」吳雪壓低了聲音,「事情好像沒辦法結束了。他們就去找了厲害的高僧。那個高僧做了法事,又要求他們家在兩個人跳河的那座橋上面雕刻上蓮花和經文,安撫那個鬼魂。這些事情全都做完了,他們家終於是太平了。」
「這就結束了?」李鵬問道。
「對啊。」吳雪說道。
兩個女生吁了口氣。
李鵬咂咂嘴,「真沒意思。這個一點都不恐怖啊。」
「要那麼恐怖幹什麼啦?」童冉冉嗔道。
「不恐怖,講故事幹什麼啊?你看胡杰,都要打瞌睡了啊。」李鵬說道,鏡頭跟着晃了晃。
「你可別睡啊。我們一車的人都靠你了啊。」洪小愛緊張道。
胡杰笑了一聲。
「童冉冉,該你了。」李鵬移動鏡頭,對準了童冉冉。
童冉冉一臉害怕和為難,「我想不到啊。還是不要了吧。這種大家輪流講鬼故事,太……不是跟那種恐怖片差不多麼?講着講着,可能就出事情了啊。」
李鵬哈哈大笑,「你還看過恐怖片啊。」
「沒看過,但也知道啊。不都是幾個年輕人作死,要麼講恐怖故事,要麼去鬼屋嗎?不要玩這個了。我們就聊聊天吧。」童冉冉說道。
「那我講一個好了。講最後一個。」李鵬興奮說道,將鏡頭一轉。
畫面中出現了李鵬的大臉,佔據了整個鏡頭,還做出了恐怖的表情,卻是怎麼都壓抑不住他那種興奮激動的情緒。
童冉冉在畫面叫嚷。
李鵬將鏡頭轉了過去,掃過了三個女生的臉,又掃到了胡杰,拍了幾秒中車前方的道路。
「不要吵,我就講這一個。我剛才想了半天了。」
「冉冉,就聽他說的。肯定講的很爛。剛才那個就特別假啊。」吳雪笑嘻嘻地說道,「直接被拆穿了啊。」
「什麼啊。你們聽的時候不是挺害怕的嗎?」李鵬不滿道。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