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看心理醫生。」陳曉丘第一個發表了看法。
「那樣的話,我們都要看心理醫生。」瘦子說道,「還有那個姓馬的,也要一起。」
陳曉丘蹙眉。
「我知道你不信這些,可我真的遇到了這些事,不是幻覺,不是臆想。即使是我的臆想,也有試一下的必要。王大娘她失蹤兩年,她和她的家人都應該得到一個結局。」我嘆氣,漸漸變得堅定。
「根據你的臆想去調查,這不是必須要嘗試的事情。」陳曉丘搖頭。
「可那家店的確是最可疑的。」胖子說道,「試一下,也不要緊。頂多是我們浪費了時間,耽擱了人家的工作。要是我們錯了,那我們跟他們賠禮道歉,賠償損失。」
陳曉丘沒再說話。
「要怎麼做?這東西要怎麼用?」郭玉潔早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從沒懷疑過我是不是瘋了。
「放到那裏吧。」瘦子哼了兩聲。
「什麼?」我們都看向了瘦子。
「貓骨嘛,就是巫術裏面常用的東西。青葉的人不可能讓你弄什麼複雜的法術,所以應該是讓你把貓骨放到那個冰櫃裏面。」瘦子侃侃而談。
「你還懂這些?」郭玉潔驚奇。
瘦子臉色不太好看,沒回答這問題。
我和胖子知道一些。
我們四個其實是同一所大學同一屆畢業的,只是我們三個和郭玉潔頂多算是臉熟,並不認識。
瘦子在大學那時候交過一個女朋友,喜歡玩什麼塔羅牌,還認識幾個靈媒。瘦子和她交往時具體發生什麼,我和胖子不太清楚,兩人突然分手,後來瘦子就對這種靈異事件敬謝不敏了。他能知道些有關巫術的事情,多半是那個前女友耳濡目染的結果。
「那我們計劃一下吧。」陳曉丘說道。
「咦?誰剛才不是反對來着嗎?」瘦子斜睨陳曉丘。
「我的反對對你們有作用嗎?」陳曉丘問。
顯然是沒有。
「要進入那家店,把人引走,再將東西放進去。」郭玉潔掰着手指頭,已經定下了基本步驟。
「晚上偷溜進去不行嗎?」瘦子出主意。
「你們有這本事嗎?」胖子先搖頭,「我是幹不了這技術活。」
這對我們來說都是技術活,我們完全不擅長,而且要留了尾巴,讓李老頭父子抓住,那我們吃不了兜着走。青葉那邊什麼情況我不清楚,我們這些人都有家庭、有工作,不可能無所顧忌地亂來。
原來我一個愁,現在我們五個人愁,愁了一天都沒想出一個好辦法。
下班的時間點到了,郭玉潔如往常一樣收拾東西。
我們其他人還在思考怎麼辦,她這樣格格不入,除了陳曉丘,我們三個都警覺起來。
「你要做什麼?」
「下班啊。」郭玉潔理所當然地回答。
「哦,那一起吧。」
「我們又不順路。」
「我順路,我正好去我爺爺家。」瘦子說道。
郭玉潔馬上便說:「我今天約了人了,不回家。」
「郭玉潔,你到底要做什麼?」我直接問道。
郭玉潔臉色陰了下來,一甩自己的包,「我還能幹什麼?那些人做了喪心病狂的事情,居然還有臉在那裏繼續開店做生意!你沒看到王大爺和王慧的樣子嗎?他們因為王大娘失蹤,被折磨了兩年了!那群狗娘養的!生兒子沒的孫子!艹他……」
郭玉潔罵了句髒話,之後滔滔不絕,各種罵人的話層出不窮。
陳曉丘那麼個淡定的人,第一次看郭玉潔發作,都有點兒繃不住,微微張開了嘴巴。
郭玉潔罵完了,還是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哼哧哼哧地呼氣。
「你去了又能做什麼?」我問道。
「去問他們為什麼那麼做!去問他們怎麼有那麼厚的臉皮!那麼黑的心!」郭玉潔又有大罵的衝動。
「這有什麼用?說不定還打草驚蛇了。而且你這麼鬧,你自己怎麼辦?我們拆遷辦怎麼辦?最重要的是,除了我看到鬼,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我看到的鬼也不能當證據。」我理智地分析。
郭玉潔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