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丘跟我去了青葉,我們倆一路無話。
她是第一次到青葉,四下打量,先注意沙發上缺失的灰塵印記。
我不太好意思,畢竟那是我的屁股印,只能開口:「我是在裏面房間拿到鐵盒的。」
陳曉丘被我轉移了注意力,跟着我進入了裏面的走廊。
我一打開紙箱就看到了那隻鐵盒,鐵盒內,貓骨安靜地躺着。
陳曉丘也不說話了。
我忍不住問道:「你現在還覺得我是癔症?」
陳曉丘抬了抬眼皮,「可能是青葉的人在裝神弄鬼。」
「那他們一定是怪盜級別的高手。」我開了句玩笑,並不介意陳曉丘這種不信邪的態度。我想,青葉的人應該也不介意,不會覺得被冒犯。
「走吧。」我將紙箱合上。
陳曉丘剛出了門,就站着不動了。
我看她腦袋轉向右邊,就問道:「那幅畫有什麼問題嗎?名作?」
那幅抽象畫我是看不懂,但陳曉丘可能懂,她看起來就是那種很有文化的知性女人。
「哦。我的記憶沒有錯。」陳曉丘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們進來的時候,那邊牆上的確是一幅畫,而不是門。」
我的腦袋嗡了一下,快步走出房間,轉頭!
走廊盡頭的確是一扇門,而不是我上次看到的抽象畫!
即使我對青葉有了信任,還覺得他們友善,可此刻我仍然是背脊生寒。
陳曉丘膽子倒是大,已經要走去開門了。
我伸手就拉住了她,「不要!」
「為什麼?」陳曉丘問道,「這是他們故弄玄虛的又一招。現在,他們可能就藏在門後。」
我盯着那扇門,還是覺得渾身發冷,整個事務所好像被一股陰寒的氣息包圍了,即將陷入黑暗中。
「我們走吧。」我說道。
陳曉丘皺眉,「你報警,我去開門。你不用擔心,我學過格鬥。」
我真沒想到陳曉丘文文靜靜的,居然還學過格鬥。但現在不是驚訝這個的時候。
「不行,我們立刻走。」我拖着陳曉丘就要出去。
那扇門給我十分不舒服的感覺,比被王大娘那時候盯着還要不舒服,比看到那件和服更不舒服!
這種感覺……
我腳步一頓。
「怎麼了?」陳曉丘看我又停住,問了一句。
我回頭看向那扇門。
這種感覺其實是一種強烈的負面情緒。和服和王大娘都充滿了恨意,而這扇門,比他們更為強烈。
為什麼?
是因為……他們落到了「失蹤」這個結局嗎?
我想到了王大娘,突然改變了主意。
「你去打電話吧,去外面打,我去看看。」我說道。
陳曉丘詫異,「我們還是一起進去吧。」
她從來不掩藏自己的心思,她的心思也很直白,我一看便知她擔心我應付不了門後的局面。
怎麼我們辦公室兩個妹子都那麼強?
我心中腹誹,還是推她出了走廊,「你去打電話,我沒事的。他們不會傷害我的。」
陳曉丘正要說什麼,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小叔。」陳曉丘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接了電話,「嗯,嗯?什麼?」
我看陳曉丘驚訝地瞪大眼睛,也不禁提起了一顆心。
「哦,好,我知道了。」陳曉丘聽了電話那頭說了很長時間,才掛斷了電話,忽然定定看着我,「李昌生瘋了。」
我一愣,「什麼?」
「他在拘留所裏面發瘋了,將所有事情都說了。」陳曉丘聲音輕輕顫抖,「三年前,李力從外地輟學回來,開始鼓動他購買變質肉做原材料,通過加工掩蓋味道,再加上顧客每次食用得不多,三年下來,他們家做的事情都沒被發現。兩年前,他們漏了一次馬腳,早上偷偷摸摸進貨的時候被王紅撞上,王紅當場喊破,聲稱要報警,李力直接打暈了她,父子倆將她拖進了店裏面……殺了分屍。」
我震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們用了三天,將王紅……做成了半成品。」陳曉丘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