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學校大門關閉前,幾人挺着吃得溜圓的肚子回了學校。
「唉喲,不行了,我感覺肚子裏的飯都快顛出來了。」吳音回了宿舍就癱倒在床上哀嚎。
蘇童童打了個響亮的飽嗝以後,笑着說到:「誰讓你吃那麼多的?」
吳童不甘示弱地反擊:「說得好像你就吃得不多一樣。」
錦繡也吃得肚子發撐,說到:「你們兩別鬧了,咱們緩口氣出去散步消消食吧。不然今天晚上咱們誰也別想睡好了。」
幾個在宿舍里坐了一會兒,覺得沒那麼難受了,這才又起身下了樓,準備去學校操場裏散步消食。
王寒英躺在床上,聽着她們幾個動靜,再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和游蕾對她的態度,忍不住一肚子的火。
好不容易搭上了游蕾,人家卻從來沒拿她當朋友看,反倒事事都指使她跑腿。連班裏的義務勞動,游蕾都全部推給她去做。今天更是過分,游蕾自己心裏不痛快,就拿她撒氣,想了不少法子折騰她,把她累得話都不想說。
再看看人家張錦繡,從來對吳音她們都是真心當朋友在處着,特別是對什麼都拿不出手的楊櫟,張錦繡更是格外照顧。
同樣是心情不好,人家張錦繡自己想辦法排解了心裏的煩悶,回來為了感謝吳音她們幾個的關心,還特地請她們出去吃飯。說實在的,吳音她們幾個對張錦繡又能有多關心?不就幫着請了個假而已嗎?
一想到這個,王寒英又憤憤不平起來,大家好歹也是一個宿舍的,張錦繡做的也太明顯了,請一個宿舍的人吃飯,竟然都不請她。要是她不在宿舍也就不說了,明明她們出門的時候,正好撞上她,她竟然連問都沒問自己一下!
想想自己在宿舍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肯定不只是因為自己最初說錯話,把吳音她們幾個得罪了那麼簡單。
王寒英仔細想了想,自已在班裏跟游蕾走得近,游蕾也特別討厭張錦繡,處處都想要壓張錦繡一頭。張錦繡心裏肯定是不痛快的,雖然表面上張錦繡表現得毫不在意,可她覺得,張錦繡心裏絕對是在意。不過張錦繡顧忌游蕾的身份,所以從來不在明面上表現出來,也不敢拿游蕾怎麼樣,所以就拿跟游蕾走得最近的她開刀!
所以,張錦繡就故意處處討好宿舍里的人,讓她們把自己孤立起來!
一定是這樣!
王寒英越想越覺得自己如今的處境跟張錦繡脫不了干係,氣得使勁砸了砸了被子。看了看錦繡的床鋪,王寒英覺得自己不能一味的讓張錦繡這樣欺負下去,她得想辦法讓張錦繡吃個虧才行!
可她跟張錦繡住一個宿舍這麼長時間,並沒有發現張錦繡有什麼把柄呀。王寒英咬着嘴皮子想了半天,對了,張錦繡這次突然消失了兩天的事,聽吳音她們幾個聊天的內容,應該是張錦繡被什麼人給傷着了,所以才會躲起來。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錦繡難過成這樣呢?
王寒英眼睛一眯,她想,她可能找到方法了。
第二天一早,錦繡便跟着吳音她們幾個告別,獨自出門上課去了。吳音她們幾個今天第一節都沒課。
剛到教室坐下,萬穗也到了,見到錦繡,挑了挑眉:「喲,美人兒,今天終於回來上課了?」
錦繡笑笑:「你來得正好,把你筆記借我抄一下,缺了兩天課,我得趕緊補一下。」
萬穗把筆記翻出來,遞給錦繡,歪着頭說到:「看你神色間有着掩飾不住的憔悴,說說,這兩天都幹嘛去了?」
錦繡笑笑,沒說話,只專心地抄筆記。
萬穗見她不肯說,也不在意,隨便找了個話頭茬了過去。
錦繡把筆記抄完,也就到了上課時間。
教授在講台上講着有些枯燥的內容,錦繡完全聽不進去,只想着趕緊下課,她還有事要辦。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錦繡拿了自己的袋,直奔杜娟家的四合院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後,有一輛軍車一直遠遠地跟着她,車裏的人,貪戀地看着她的身影,眼睛都不捨得的眨一下。
杜娟見錦繡過來,笑着說:「今天怎麼捨得過來了?」
錦繡笑着把朵朵抱起來親了親:「我想把旁邊那房子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