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朗滿臉的不自在:「爸,你瞎說什麼呀?她可是你的女人。哪有兒子跟爸共享一個女人的?」
萬海霖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雖說她跟過我一場,但她還那麼年輕,長得也不錯,跟了你,也合適。反正也不會給她名分,養一個知根知底的,比外面那些野花野草的放心多了。這種歡場上的女人,她是不會計較自己之前跟過誰的。只要你給她的利益足夠多,她自然能討了你的歡心,做出一副全心全意都為了你的樣子。」
萬朗有些坐不住,總覺得他老子這話裏有話。
萬海霖看了萬朗一眼,話峰一轉:「如今她的容貌已毀了,自然不適合再留在家裏了。回頭給她一筆錢,把她打發了就是。」
萬朗這才鬆了一口氣,勉強笑了起來:「爸,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萬海霖笑着搖搖頭:「我想看看媚兒再走。」
萬朗不解的看了萬海霖一眼,那胡媚兒都變成那樣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他老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自從他媽死後,他老子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也不乏有幾個對他老子動了真心的。但他老子從來沒有心軟過,全都用錢給打發了。如今對胡媚兒這麼上心,難不成是真對胡媚兒動了幾分真心了嗎?
萬朗搖搖頭,自己都不相信這個可能。
張如雪被護士從搶救室里推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
萬海霖跟着護士進了病房,看她們把張如雪抬着放在病床上。
他讓人潑的硫酸濃度不算特別高,不會要了她的性命。但她的這張臉,算是徹底毀了。
張如雪已經痛到麻木了,見萬海霖守在床邊,激動得不行:「海……海霖,我好痛,幫我……幫我報仇……」
萬海霖笑笑:「媚兒,不,應該叫你張如雪才對。怎麼樣?痛嗎?」
張如雪眼睛猛然睜大,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瞪着萬海霖,「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你讓人毀了我的臉,對不對!」
萬海霖笑着說到:「媚兒,你在說什麼呢?你是不是疼糊塗了?你別激動,身上這麼多的傷,等會兒再裂開了可怎麼辦?會留疤的。」
張如雪尖聲叫起來:「萬海霖,你個王八蛋,我殺了你。」
萬海霖傾身看着張如雪,拿手在張如雪裹着紗布的臉上摩挲着:「這張可人的臉,毀了還真是可惜。張如雪,做人啊,不能太貪心,否則會讓自己死得很難看的。」然後狠狠一按。
「啊——」
張如雪疼得大聲尖叫。
護士很快趕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萬海霖轉頭,一臉心痛的表情:「沒事,媚兒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太過激動了。」
護士理解地點點頭,這個病人看那一身細嫩的皮膚也知道長相不錯,變成這樣,就是個普通女子都接受不了,何況原本就美貌的她。「家屬儘量開導吧,我們會盡力醫治,爭取以後讓她的疤痕淡一些。」
萬海霖點點頭:「麻煩你們了。」
護士客氣兩句,轉身離開。
萬海霖轉身,收回抵着張如雪身體的匕首,看了驚恐萬分的張如雪一眼。剛剛就是這匕首,讓張如雪不敢對護士求救。
張如雪不敢妄動,只警惕地看着萬海霖。
萬海霖笑得一臉溫柔,把手覆在她的眼睛上,來回的摩挲着:「這雙眼睛真是漂亮,你說,我要不要把這眼睛也給毀了呢?」
張如雪這會兒是真的害怕了,她的臉已經毀了,若是眼睛再毀了,她會活不下去的。
「對不起,海霖,我錯了。對不起,你饒了我吧。」
萬海霖笑着說到:「媚兒,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放過你呢?你跟你嫂子馬艷玲計劃着要謀我財產時,勾引着萬朗讓他為你所用時,怎麼就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呢?」
張如雪瑟瑟發抖,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以為憑她的手段,只需要哄住了萬朗,等萬海霖兩腿一蹬,就能名正言順的跟着萬朗,然後再伺機將萬家的財產給弄到手。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萬海霖竟然早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意圖,還把她的身份全都給挖了出來。為了報復她,竟然用了這麼狠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