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中尉沒有料到山下這支部隊,雖說訓練並不充足,一看就是以新兵為主組成的隊伍,但是韌性還是相當足夠的。自戰鬥打響之後,就像一隻牛皮糖一樣一直都在死戰不退。
雖說給與對手一定的殺傷,但是並未能讓對手徹底的瓦解。這一點,多少讓這個中尉有些出乎意料,並嚴重的破壞了他的計劃。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這個第一次上戰場的中尉,在出擊與否的問題上有些束手束腳。
在發現這支部隊根本就不是自己要尋找的目標,甚至有可能只是一個新兵營之後,他並沒有想要打垮當前的這個新兵營。他不是對李子元恨的咬牙切齒的鶴田沼楠,對於他來說目標是十八集團軍總部,而不是這個新兵營。
就在李子元打草驚蛇之前,他甚至並不準備出手。因為對於他來說一旦這裏響槍,對於自己完成任務並不利。雖說周邊無論來多少八路,他都不是很擔心。但一旦讓自己的目標在一次溜走,自己又要想方設法的去尋找了。
甚至就在李子元發現他們後,這個很是有些自大的中尉,也只是打算讓李子元自己退走,而沒有打算徹底的擊潰他。對於他來說,時間是很寶貴的。並不想在這裏,與一股土八路做太多的糾纏。
可問題是李子元死戰不退,雖說在自己部隊精確火力打擊之下無法攻上山來。但在傷亡不輕的情況之下,就牢牢的釘在他的面前,這讓這個中尉很難接受。在這個中尉看起來,山下的這些八路就是一群瘋狗。
自己都已經給他們打來了不小的傷亡,可就是死咬着自己不放。不想自己遭受太大傷亡,以免難以給上司交差的這個中尉,在無法擺脫掉李子元的情況之下,也只能在這裏硬頂着。
儘管他並不懼怕周邊的八路,也向這個方向趕過來。除了鶴田少佐也正帶着援軍向這邊趕來之外,八路要想吃掉自己,未必會有那個好牙口。他擔心的是這邊這麼一搞,八路的總部恐怕早就跑了。
到時候自己就算安全脫身又有什麼用處,最重要的目標都跑了,這鶴田少佐一樣會發瘋。面對着山下的李子元死纏不放,這個中尉也是很頭疼的。看着山下死戰不退的八路,這個中尉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打垮李子元所部,以擺脫他糾纏的思慮佔了上風。
鶴田少佐的責難,那是以後的事情了。要是被已經近在咫尺的八路總部跑掉了,鶴田少佐恐怕自身也難保了,到時候也未必需要自己再向他交待什麼。而在師團長眼裏面,就算打光了這支挺進隊,但只要消滅八路總部也是值得的。
就在李子元焦急,卻又是無可奈何的時候。山上的日軍指揮官,到了忍耐的最後關頭,想要向山下發起反擊的時候。山上的日軍陣地內部,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極具的轉變。日軍陣地上終於響起了,李子元一直期盼的爆炸聲。
幾發明顯是擲彈筒打出的榴彈,將之前始終壓制他的那挺機槍陣地,直接給炸上天了。而山上日軍的背後,也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李子元聽得出來,這些都是駁殼槍的速射時發出的槍聲。
聽到山上的動靜,知道應該是劉連明那邊動手的李子元二話沒說。架起手中的歪把子,對準日軍另外一個機槍陣地,就是一個長點射後,將機槍丟給身邊的一個戰士。拎起手中的快慢機,對着周邊的戰士喊道:「上刺刀,什麼都不要管,向着日軍陣地給老子沖。」
說罷,他丟下了手中的歪把子,拎起起自己的快慢機第一個跳了出去,帶頭向着日軍陣地沖了上去。在向日軍陣地運動的時候,李子元一邊不斷地躲避山上的子彈,一邊快速的給自己手中的快慢機換上一個新彈匣。
而在他身後的張子健見到李子元帶頭沖了出去,也一樣沒有有任何的猶豫。端着一支從一名犧牲戰士手中的漢陽造步槍,也跟在他的身後沖了出去。相對於李子元,他是這個營的營長,對於自己部隊的素質更清楚。他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幹部的帶頭。
只要幹部頂上去了,部隊就還有一戰的勇氣。要是幹部先垮了,那部隊就徹底的垮了。這場硬仗對於這些新兵來說,是一場殘酷的煉獄。自己不帶頭,自己的部隊打到現在,恐怕已經沒有了作戰能力。
所以見到李子元帶頭沖了出去,張子健在喊了一聲跟我沖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的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