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迫擊炮因為炮彈打光只能閉嘴,自己失去了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手段,李子元也顧不上罵這個誤事的傢伙。一楊手中的快慢機,帶着董平那個連乾脆直接沖了上去。李子元知道打到眼下的地步,自己已經不可能在收手了。
那麼多場硬仗,沒有炮火支援也不是一樣啃下來了?現在鬼子基本上沒有重武器了,難道了沒有了炮兵就不會打仗了?董平的這個連雖說只剩下六十多個人,可還帶着三挺輕機槍。都是老兵,三挺彈藥充足的輕機槍,壓制不了對方兩挺輕機槍那這仗也別打了。
而且這個時候用不用迫擊炮,對於距離自己最終目標,已經不足三百米的李子元無所謂了。當面的日軍小隊僅有的一挺重機槍被炸掉,剩下的兩挺輕機槍,能帶給他們的威脅遠不如重機槍。沒有了炮彈,李子元乾脆也就不等了,直接帶着董平的這個連發起攻擊。
這邊雖說沒有了炮火的支援,但絲毫沒有打算放棄的李子元,帶頭向高地發起攻擊。而在他面前此刻剛從突然打過來的之中,清醒過來的鶴田沼楠還有他身邊的衛兵,也同樣發現了正帶着幾十個八路,向自己指揮位置發起衝鋒的李子元。
儘管鶴田沼楠並沒有見過,這個從自己調到三十六師團開始,便成為最讓他刻骨銘心的對手。可一手快慢機、一手拎着一把大刀,胸前掛着望遠鏡,身後還跟着一個警衛員的李子元,還是在第一時間被這個傢伙給認了出來。
雖說是第一次見面,但也許是兩個人真的是心有靈犀。即便是兩個人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神交,可鶴田沼楠第一個照面,就直覺的認為這個一馬當先衝過來的傢伙,就是自己發誓要將其剝皮萱草的那個傢伙。
見到趁着落下時候,帶來的混亂沖了過來,此刻距離自己已經不過百餘米的李子元,身邊不過幾十個戰士。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鶴田沼楠,在已經來不及轉移的情況之下。
也絲毫沒有畏懼的帶着身邊剩下,挨了幾發後,剩下的二十多個警衛士兵,拔出自己的軍刀也迎了過來。因為即便沒有他和李子元的個人恩怨,但也要在關鍵時刻維護其所謂大日本皇軍尊嚴,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出轉身而逃有失其軍官威嚴的事情。
更何況他早就發誓,要親手擰下李子元的腦袋。這個時候要是露怯,他豈不是成了笑柄?他這個第一軍司令部,派出來督戰的中佐都沖了下去,身邊的其他軍官和士兵,那裏還敢有半分的耽擱。
在矢野少佐的指揮之下,也迅速的組織起來。連同殘存的衛兵以及他大隊部的所有人,都撿起陣亡衛兵丟下的武器,一股腦的全部都迎了下來。實在找不到合適武器的,也乾脆拎着手槍或是軍刀沖了過來。
李子元此刻身邊只剩下六十多人,鶴田沼楠身邊七拼八湊也居然湊出了四十多人,大家身邊的兵力現在倒是旗鼓相當。至少一向自我感覺相當良好,一向瞧不起中國任何一支軍隊的日軍,是這麼認為的。甚至在某些日本軍官的眼中,自己甚至還略佔優勢。
而此刻已經帶着身邊的戰士,衝到日軍指揮部前的李子元。見到一個軍銜上的標示是中佐的傢伙來到自己面前,收住了自己的腳步。抬起頭看了看這個滿臉倨傲的傢伙,知道這個中佐應該就是自己目標的李子元。
對於跟在鶴田沼楠身邊的翻譯,絲毫沒有客氣的直接開口道:「看你這身打扮,應該是一個翻譯吧。你給老子問問那個鬼子中佐,是不是鶴田沼楠那個王八蛋?給老子把原話翻譯過去,要不然老子一刀活劈了你。」
只是還沒有等到那個被李子元一番話,嚇得渾身直哆嗦的翻譯接話茬,李子元對面的鶴田沼楠卻是以並不算太流利,但至少也口齒很清晰的中國話,直接回答他:「鄙人正是第一軍情報參謀鶴田沼楠中佐,閣下想必就是八路軍潞東軍分區二團團長李子元了。」
「閣下總該不會認為,身為一個帝國情報參謀,與你們支那軍隊那些酒囊飯袋一類的軍官一樣,連對手的語言都不了解吧。對於閣下來說很不幸,身為一個恪盡職守的帝國軍人,本人對支那的語言至少還是會說一些的。」
「你我相互之間聞名已久,在戰場上也算是打過無數次的交道。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面,卻是在今天這樣的一個場合。不過閣下雖然是一團之長,卻是如此的粗魯,看來鄙人原來